“那也不对啊,阿父你凭什么觉得人家看上我了。”
“阿父这双眼睛看过的太多了,桑瑾瞧你就是和瞧别人不一样。”
霍光满不在乎的说:“人家那高门大户的,看得上我啥。”
“咱家现在可也不差,虽然钱比不了,但是你大哥那是什么人物,你以后也要当官的,姑娘们瞧上你很正常。”
“若因为这些瞧上我我也不稀罕。”
霍仲儒斜眼看了一眼霍光,倒没说什么就是微微笑着,拍了拍霍光的肩膀:“倒有些男人样了。”
陪着霍仲儒回到了少府院,盖了章阿光也得了个县吏的差事。
“你这县吏啊是个临时的,正常情况下只有人手不足的时候才会招收,不记录在册。”
霍光大惊:“啊?阿父怎么给我安排个临时的,临时工都是用来背锅的呀。”
“瞎说什么,你以后要进京当官,当过小县吏这履历难看了些,被同僚知道要被看不起的,所以给你个不记录在册的位置,效力一样。”
霍光没想到霍仲儒想的这么长远,阿父虽然有时候没谱,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总还是尽可能规划的更好。
霍仲儒此时拿出了一叠的竹简,满脸的苦恼。
“阿父忧愁何事?”
“今日理税款,好不头痛。”
霍光凑近了一看,密密麻麻的账目,看得人脑袋疼,而且汉朝的税款也是真的多。
口赋:“民年七岁至十四出口赋钱,人二十三。二十钱以食天子,其三钱者,加口钱以补车骑马。”
小孩子7-14岁的一年得交二十三钱,其中三钱还是军费。
算赋:“民年十五以上至五十六出赋钱,为置库兵车马。”
人头税,十五到五十六的男女一年得交一算也就是120钱。
甚至惠帝期间,女子15岁没成家得交5倍,一年600钱。
还有就是田产税之类的。
这些赋税为什么要针对到个人呢?因为这个年代民间的商业活动难以监控,根本没办法了解到一户家庭的收入,按照人头来最为方便简单,几个人符合几个条件就交多少税,田产也好算。
你要真跑到深山老林里面开荒也没人管你了。
难的就是商业税,其中盐税是大头。
密密麻麻的记录霍仲儒若是真要仔细研究,接下来其他事情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说这怎么查?怪不得之前都是糊里糊涂的,我也糊弄过去就好了。”霍仲儒就看了两眼退堂鼓就敲了起来。
霍光看了一下汇总县内记录在册的盐商销售一年总共是300石盐,交税的也是这三百石。
“好么!都不用细算,这得偷逃了多少啊。”
霍仲儒疑惑的看着霍光:“你看一眼就知道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