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城。
杨家祖地。
“杨煦,你是我大道的唯一裂痕,三年后,我定亲自斩你……”
“这是我的令牌,这三年,你不准死。”
戏衍女帝赤足凌空,身着五彩玄衣,看着脚下那个满身伤痕的白衣少年,绝美的容颜流露出一丝悲伤,冰冷的眸子扫过了那三个把少年打伤的老人。
一瞬间,三个老人如坠冰窟,只是戏衍女帝的一个眼神,他们三人的圣人修为就被削去一半。
“这三年,有人敢惹你,我给你找场子。”
扭头,轰拳,空间碎,戏衍女帝破空而去。
看见戏衍女帝轰碎的时空,白衣少年的神色十分复杂。
有戏衍女帝出现的惊讶;有劫后余生的暗喜;有她已是女帝而我仍废人的尴尬;有她三年后要杀自己的不解……
右手紧握令牌,左手不经意间抚摸腰间的佩玉,少年双眼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昏死了过去。
……
……
洛川城。
杨家府邸。
少年再一次醒来时,是躺在自己屋子的大床上,耳朵依稀可以听见屋外老人的谈话声。
“怎么可能,杨煦这厮怎么可能与女帝有牵连?”
“杨煦天生废脉,无法修炼,一个废人,会是女帝的大道裂痕?”
“女帝把大帝令牌给他了。”
“执令牌者,如帝亲临。”
“嘶……”
三个老人谈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就在三刻钟前,他们三人联手轰碎了杨家的护族大阵,把整个杨家祖地化作了废墟,还差一点就杀掉了少年。
灭祖地之恨,
杀生命大仇。
杨煦躺在床上,望着床架上挂着的风铃,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三个是我的叔叔,父亲的结拜兄弟,却在父亲死后,疯狂的打压杨家。”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去祖地祭奠父亲,他们却为了那件东西,把杨家祖地打成了废墟。”
“他们不仁不义。”
“我杨家已经落魄了,倘若我请女帝杀了他们,他们身后的势力对我杨家疯狂报复,杨家承受不了。”
“而且那个小妞……她怎么就是女帝呢?找她帮忙,好没面子,就好像被她包养了一样。”
无数的思绪在杨煦的脑海里交织缠绕,每一点思绪都勾起了心中的一点难受,当无尽的难受汇聚在心头时,杨煦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杨贤侄,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三个老人冲进了屋子,一脸的关怀。
看着三个老人看似和蔼的面庞,再看一眼挂在床架的风铃,杨煦只觉得心中有着莫大的悲凉。
左手拂过腰间的佩玉,嘴唇微动,说出了最后的决意:“三个叔叔,今天我杨家的祖地被你们打坏了,麻烦你们把那里修好好吗?”
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这句话,杨煦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不想让那三个老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无能与无可奈何。
“好,杨贤侄,修缮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吧。”
“杨贤侄,你好好养伤,今天是叔叔们做过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嗯,我们现在就去修缮杨家祖地。”
三个老人离开了,行路生风,风铃也在此刻玲玲作响。
望着床架的风铃,杨煦的眼睛有些迷离。
“这只风铃就是那三个叔叔送给我的吧,那时父亲还在,他们对我真的很好。”
“但是父亲没了,他们却变成了这样。”
“现在我手中有了大帝令牌,他们又开始对我好了。”
“呵呵。”
“真是奇怪嘞。”
少年握紧了手中的大帝令牌。
“只有三年时间。”
……
……
夜晚。
杨煦从床底的暗格拿出了一个木匣子。
木匣子封存的十分完好,在匣子的封口处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的表面画着神秘的脉纹,只需要看上一眼,便如闻仙音齐鸣,如听大道梵歌。
这张符纸很不一般,那么被符纸封存在匣子里的物品又会是如何的了得。
撕开木匣子表面的符纸,打开木匣,匣子里放着一把白玉剑,一个玉葫芦,还有一个玉佩。
把白玉剑从匣子里拿出来,抱在怀中,杨煦的嘴唇微微颤动,眼中是无尽的思念。
“父亲,今天杨家祖地被打成废墟了,是你的三个结拜好兄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