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俺竟然能说话了?”
牛犇陡然惊觉,自己竟然能说出话来,终于不用再跟以前哞哞乱叫了。
“你这黑牛成了妖丝,炼化了横骨丝,当然能说话了,咦,俺的门牙掉哪了?”
松鼠妖哎呦呼痛的站起身来,捂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由于被砸断了仅剩的一颗门牙,说话很是漏风,总带着丝丝的声。
想到刚才差点被这松鼠妖敲死扒了一身黑皮,牛犇顿时怒火又起,趁着松鼠妖正低着头撅着屁股扒拉草丛找门牙时,一转身子,将屁股对着松鼠妖,一记势大力猛的尥蹶弹了过去。
“咦,找到了!哎呦,丝丝,俺的兽娘唉——”
松鼠妖刚找到掉落的门牙,正欢喜着呢,却被牛犇一个尥蹶,踹得结结实实,哎呦呼痛着趴倒在地上,屁股后面的尾巴,都疼的不住颤抖。
黑牛牛犇咧嘴大笑:“好叫你这厮知晓俺老牛的厉害!——”
牛犇几步走了过去,不知不觉的人立站起身来行走,到了松鼠妖身边,一只后蹄踩住松鼠妖,两只前蹄咚咚的敲起了松鼠妖的脑壳。
“古有武松打虎,今有俺老牛踩松鼠,俺踩俺踩死你!”
“黑牛爷爷饶命,俺八两银知道错了,再不敢拿你讨好税吏老爷了!——”
“莫再打了,再打俺耽搁了时间,你的兽娘白牛可就永远瘸着腿,治不好了——”
松鼠妖八两银双手抱着头,眼见脑壳被敲得咚咚响,疼的厉害,那厮黑牛还没停手的意思,只能拿白牛作伐求告。
这一番话还真是有用,牛犇停住了蹄子,但仍踩住松鼠妖不放,焦躁喝道:“你这厮能治好俺的兽娘?”
“快去治好俺兽娘的腿,还有断角,否则定让你知晓俺的厉害,扒了你的皮,市集上或许真的值八两哩——”
说吧,牛犇松开后蹄,松鼠妖如蒙大赦,对黑牛点头哈腰的谄笑一下,旋即小跑到白牛身边。
一抹嘴巴,从里面掏出一株草药来,嚼碎后涂抹在白牛的断腿上,又将白牛断角找来,按照茬口接好,也涂抹上嚼碎的草药。
做完这一切后,松鼠妖张嘴吐出一口黑气,那黑气如绑带一样,分作两股,缠绕在断腿与断角处。
不多时,兽娘白牛的断腿与断角便重新长好。
牛犇见松鼠妖一番施为,兽娘白牛便迅速痊愈,嘴里不禁啧啧称奇。
那草药许是灵药吧?那黑气许是妖气吧?真一切都很是神奇呢,黑牛赞叹着,忽然惊醒,这松鼠妖如此神奇,又能化人,想来修为不凡,为何适才这么不擅打?
牛犇安慰了兽娘白牛,让她到自己的背后,兽娘白牛哞的叫了一声,牛犇会意,回了一句:“娘,俺晓得了,不会有事的,这厮不耐打的很!”
松鼠妖听到黑牛的话,忙不迭的插话说道:“老嫂子,放心放心,俺不会与黑牛打斗的,俺虽然修为位阶高过他,可俺松鼠化妖不善打斗,可不是蛮牛的一身蛮力的对手!”
“况且,老嫂子,你家这黑牛可是一化妖便有本命妖器的扯旗打鼓角色哩,俺八两银两个绑一起,成了十六两也扛不住他那本命妖器哩。”
白牛兽娘从黑牛背后探出头来,呸了一口,叫嫂子便嫂子,喊什么老嫂子,好不晓事的无齿松鼠。
松鼠妖面有讪讪,黑牛问道:“本命妖器?细细说来,俺刚开口说话,算是化妖哩,可不知道妖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