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萍萍拿眼斜了牛犇,牛犇皱眉,心中犯苦,这牛羊同属的副作用来了。
牛犇急速应了过去,一个驴子尥蹶熟稔无比,将水牛妖踹飞,然后毫不客气说道:“呔,你这水牛夯货,岂不知你是水生,俺们是陆生,隔了水土之别哩,可不敢随意攀亲戚!”
水牛妖刚要辩解,俺是喜欢水,可俺也是陆生的,许你喊姐姐,就不许俺认亲戚?
却不料被巡检司几个兵丁,直接上前围住,拳打脚踢加麻布塞嘴,言道稍后拿了去大牢。
这让准备攀亲戚的其他海牛妖,羚牛妖等,立时熄了心思,只是心中嫉妒牛犇好造化,恨自己没有率先喊姐姐呢?
牛犇这边认了姐姐,一牛一羊上演了一出姐弟情深,可急坏了那边的金莲儿。
她看稀罕事也看完了,本以为牛犇接下来会继续英雄救美未竟之事,但却见牛犇只顾着逢迎杨萍萍,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哪里还曾记得她?
金莲不禁心中悲苦,珠泪儿刚落下不久又开始滚落,悲悲切切的好个伤心。
刚哭了两声,金莲儿想到妙处,银牙一咬,你不来那奴奴就过去,势要逼着你这牛妖替俺拦下郎十六。
金莲儿一起臀儿,快速跑到牛犇身后,小手死死攥住牛犇衣服,那边,郎十六则哎哎两声,就要使唤熊大熊二拿了金莲。
金莲急忙摇着牛犇,娇声喊道:“好哥哥,快救妹妹,那厮又要拿妹妹给他填房。”
牛犇一愣,要是金莲不说,自己还差点忘了,自己这牛脑袋还真是不堪,做了一半的英雄救美之事竟忘了个干干净净。
眼见熊大熊二前来,郎十六也沉着脸逼了过来,牛犇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对杨萍萍求告:“姐姐,还请帮忙则个,这金莲是弟弟的相熟,可不敢让郎十六拿了去蹂躏。”
杨萍萍上上下下一打量金莲,嘴里不无酸道:“好个低头不见脚尖最是妙处,弟弟眼光不错哩——”
“这那是相熟,莫不是相好的?”
此言一出,牛犇讪讪,金莲儿羞红了脸,其中反应最大的,还是闻讯前来助拳的八两银。
八两银见金莲羞红脸儿模样,如小鸟依人躲在自家弟弟牛犇身后,此情此景,自己何曾见过?
想到自己之前诸多殷勤,金莲都未曾表露这等女儿神态,不禁心中失落悲苦。
再看见牛犇高大雄壮,金莲娇弱婀娜,二人并立,若不是牛头碍眼,到真是一幅郎才女貌样。
而目视自己上下,驼背腆肚,身高不足四尺,面容丑陋门牙突出,这等尊容岂能配得上金莲妹子,一时间心中全是自卑自艾。
连本欲上前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站在妖群中,唉声叹气。
杨萍萍调笑,话里话外那种酸味,比之牛犇洞外的山楂味还浓,牛犇摸不着头脑,眼见郎十六气势汹汹,只能再次求告:“好姐姐,还请帮忙则个,这厮郎十六,仗着自己里长鸟官,以及他兄长郎十五税官权势,可不曾将姐姐放在眼里,往日里可没少说慢怠姐姐这巡检官的话哩。”
杨萍萍眉毛一挑,转头看向郎十六:“当真?”
说着,身上黑气一闪,顿时一道莫名压力笼罩住郎十六,让郎十六顿时脚下一软,差点跪下。
郎十六惊叫道:“神通‘威压’?你这是觉醒了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