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朱标连连摆手,“儿臣怎敢如此想像父皇呢!”
“儿臣自知父皇与母后伉俪情深,巴不得母后的身体尽快康复起来!”
“你知道就好。”
朱元璋淡淡的道;“不过……。”
他看了一眼朱标,眼神中满是笑意。
朱标一愣,雄瑛才刚刚过世两月,母后的身体从雄瑛过世后也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父皇在这时不该是焦急、伤心吗?何来欣喜之色?
越想越觉得父皇刚才的话有问题,看来父皇与母后偷偷出宫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过些时间父皇带你去见一个人,想必见到此人你会很开心的。”
朱元璋继续说着,“只是在他还未稳定之前,你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哦。”
朱标好奇心顿起,什么人要父皇如此慎重对待?
但口中却是轻声道;“父皇既有安排,儿臣自当遵从!”
…………
朱鹰在送别朱元璋与马秀英后,迈着小短腿回到了院中。
在秋千架上荡悠了片刻,朱鹰觉得有点热,又觉得甚是无聊,便对身旁的一名锦衣卫喊道;“你去催催厨房,看饭菜好了没有?”
“本少爷还想早些吃完饭,想出外逛一逛呢。”
那名锦衣卫躬身答应一声,就麻溜的去了厨房。
吃过午饭,朱鹰坐到刘冲的身边,笑嘻嘻的问道;“刘爷爷,应天府有甚好玩的地方?”
刘冲想了一想,“唉,孩子啊,你这不是难为你刘爷爷吗?”
“你刘爷爷原先倒是对应天府略知一二,可如今已过去了二十年,今日的应天府早已变了模样。”
“你刘爷爷呀就是知道山上与卖皮毛的那条道,其余的你刘爷爷也已经记不得喽。”
朱鹰忙拽着刘冲的胳膊,笑道;“刘爷爷,明日黄爷爷请的先生就要来了,不如瞅着下午有时间,咱们出去逛逛?”
看着一脸哀求的朱鹰,刘冲摸了摸朱鹰的脑袋,笑道;“好!”
“咱们出去逛逛,但你一定要听话!”
在几个仆人的保护下,朱鹰与刘冲出了院落。
此时午时刚过,虽已入秋,可应天府此时的天气却比夏日时更为闷热,让人置身其中如在后世蒸桑拿浴一般。
太阳像火炉一样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路旁行道树的树叶打着蔫儿,不复往日的翠绿。
知了也不复往时烦人的呱噪,在树枝上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不时哼哼两声。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热得烫脚,街上已看不见几个行人,只有巷道的阴凉处有笨狗吐着舌头,见有人过来,仍是机警的盯着。
一名仆人小心的撑着黄布伞,挡在朱鹰的头顶,生怕有一丝丝阳光照在朱鹰的身上。
被黄布伞遮盖着,朱鹰仍觉得热得难受。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刘冲,见刘冲沐浴在火辣辣的阳光中,似乎感觉不到一丝闷热。
他不禁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刘爷爷,您难道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