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人衔枚,马裹蹄。
陈盛带着兵马悄声接近一处匈奴人营帐。
他借着星光一箭射出,一个匈奴哨兵应声而倒。随后接连射出箭矢,杀光了这一面的哨兵。
匈奴人对这一切无知无觉,直到汉军到达附近,才在震动中突然惊起,然后在慌乱中被砍下了脑袋。
汉军冲进营帐,挥刀就砍,见人就杀。混乱的匈奴营地完全无法抵抗。
一时间马蹄声、啼哭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除了少数逃跑的,所有的匈奴人尽皆被杀。
这几天,陈盛一边收拢溃兵,一边清剿附近的匈奴骑兵。
现在他麾下聚集着四千余骑。在草原上驰骋。
这是他袭击的第三个匈奴营地。所有被杀的匈奴人都被割下头颅,铸成京观。
此时匈奴王庭内,一阵欢声笑语。
匈奴将领们齐聚一堂。匈奴单于端坐正中。
“可惜休屠死了,不能再喝到汉国的美酒了。”
坐在左侧首端的匈奴左贤王诨托一脸的幸灾乐祸,嘴上却惋惜道。
“那个废物,连三万人都灭不掉,还被人阵斩,真是丢我们於罗王族的脸。”
有人鄙夷的说。
一个坐在右侧的匈奴将领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右贤王的计策,你们现在都是一堆白骨,怎么还能坐在此处饮酒作乐?”
“你……”
诨托猛地站起,手指着说话的匈奴将领,就要怒斥。
“够了。”
匈奴单于一声断喝。
“大战刚胜就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
诨托听了悻悻坐下。
匈奴将领还是一脸不服,却没再多说什么。
匈奴单于见他们安静下来,才开口道。
“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我们也是损失惨重,二十万儿郎身死,无数族人被屠。东有鲜卑虎视眈眈,西有羌族鹰视狼顾,内有部族不稳,外有汉国威胁。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大王不必多虑,我族得天庇佑,汉国举国来犯都被我们一战而灭,其它不过疥癣之疾随手可除。”
诨托哈哈大笑,自信道。
“若是大王忧心,我愿率军出击为大王除此忧患。”
诨托的话语让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正在一众匈奴将领酒酣耳热的时候,有骑卒高声来报。
“报。”
“启禀大王,我等率军巡游,在王庭外百余里处发现一处京观。”
“什么?”
营帐内群情激愤。
“京观上还有此物。”
诨托一把抓过信使手上之物。
展开一看。
“小小礼物,献于王上,不成敬意。破虏将军留。”
“啊,气煞我也。”诨托看完怒吼一声,愤而将手中绢布撕成两半。
匈奴单于看向诨托的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命人拿过诨托手上的绢布。
匈奴单于将绢布拼起,看到内容后愤怒不已。
“哼,破虏将军。”
“诨托,我命你领兵三万,定要将其剿灭。”
“正合我意。”
诨托高声领命。
却说诨托率领三万骑兵一路追索,已经将陈盛军的位置确定在三十里内。他分兵七处,自率七千兵马,前后包抄,八面合围。
陈盛军对此一无所觉。
陈盛又领军袭击了一处匈奴人营地,在回归途中稍作休息,他趁此时间,摊开地图,研究路线。
突然他感觉地图微微晃动。
心中一惊。
大吼下令。
“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