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收枪来到彩衣女子身边,身法比乱战中快得多,对付刚才两人不值得他尽全力,而躺在地上的彩衣女子却值得。
陆明收枪来到彩衣女子身边,身法比乱战中快得多,对付刚才两人不值得他尽全力,而躺在地上的彩衣女子却值得。
女子不再叫了,闭目拧眉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样子非常痛苦。沾血的双手没有捂在伤口上,而是紧抓着前的不放,看得出她的痛不是来自伤痛,是心疼。
“嗤”女子伤口处的裙被了。手,过于急迫几乎撕到了尽头,陆明眼前霎时景致巨变,除此一处,再无。年轻的陆明哪有过这般见识,看得呆了。
“啪”
……陆明的左脸泛起了红色,有了指甲的抓痕。
女子挥出的第二记巴掌明显轻了许多,“啪啪”连响过后,终于她的手的垂在身侧再也无法抬起了,只用一双含泪的大眼逼视着陆明,眼神中有悲、有悔、有恨、又自责,就是没有怯意。
彩衣依旧,白肤红血,女子就如一株带露的沁血白莲,高贵圣洁,让人只能仰视,却不敢生出去触碰的念头。
瞬间的对视后,沾衣的血,比巴掌使陆明更快的清醒过来。
女子没有哭喊挣扎,只是身子剧烈的一抖,依然逼视着陆明,垂在身边的手默默地伸向了远处草丛中的一抹紫色。
紫色的剑隐于碧草之下,光色不减,但对于身伤、手软的她来说,却比永远更加遥不可及。
血瀑不再涌溅。包扎好伤口,用去了女子大半衣物和陆明所有的止血药。
陆明的外衣裹住了女子的身体,但无法驱走寒冷,过多的失血使她不住地发抖。涟涟泪水打湿了她耳边的散发和苍白的脸,眼中没了神采,只剩下落寞的悔意。
女子无力的自语道:“怪我自作聪明,害了白师兄和麦臣师侄……”
“‘云岭樵剑’白桪,王展云第十二弟子,武功却排在剑门二十之外;麦臣是你大师兄首徒,尚未成手;他们怎比得了你,名列剑门前十的‘紫傲剑’殷姜。”陆明抹着头上的汗水说。
彩衣女子像没听见陆明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着:“他们本不该来,更不该死,该死的是我……”
陆明盯着女子没有血色的脸,认真地说:“你不会死的。”
女子气息渐弱,说:“你有什么企图也不会得逞的,快糖果了我吧!”
“我不糖果你,我要带你走,你很像我娘……”陆明说的更加认真,怎奈女子已经晕了过去,是因为伤重还是气晕的,没人知道。
门口马嘶连连,一起拥进来二十几个人,中间两个与众不同,一人身着黑色长披风,长脸三角眼,面相凶恶;另一人薄须华服,腰悬墨绿色古剑,文雅之气浓重。他们站在屋中间四下扫视。
“东风、陆明。”
陆明小声提醒林妙儿,他手中的木筷不再夹菜而是在几案上画起了圆圈。
东风、陆明的目光同时落到了媌婥和林妙儿的身上,无论有多少女子,她们两人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尤其是媌婥,这人间少有的美貌,是个男人就会多看上几眼。
可能是主位上剑尖的光芒太过刺眼,东风转了眼光,顺剑观人,与落魄之人忧郁的眼神相撞,双方对视许久,谁都没有退让之意。
东风火了,迈步上前欲夺主位,却被陆明一把拉住,陆明小声说:“这些人多半是刘家堡请来的援手,还是少招惹为妙。”
说罢,陆明向随从使使眼色,随从们立刻赶走了一伙赌徒,将案上的用具扫落地上。
东风陆明就做,东风的披风一展遮了少半个几案,同时也遮住了腰间的长剑。
媌婥三人夹在两伙人之间,双方的话都可以听得清楚。正位上锦袍公子说:“他们是冷堡的‘快剑’东风,‘妙剑’陆明。”
落魄之人颇为不屑的说:“那又怎样?这是刘家堡的地头,他们还敢闹事?”说完盯着东风不放。
东风显然有正事要和陆明商量,不与他计较,躲了他不善的目光,说:“陆明兄弟,吴启轩处的事顺利吗?”
陆明摇头说:“老奸巨滑,无果而终。”东风松了口气,说:“还好,我们四人没一个顺的,否则真无法向水果主交待。”
陆明问:“东兄去刘家堡也不顺利?”
东风恨恨的说:“你说呢?若不是索命、断魂到了,我险些被刘赫然那斯硬赶出来。这小子圆滑老成,不像他爹刘振雨那般刚烈,很难对付。索命、断魂出面,他只说再议,一推了事,我们也无可奈何。”
“再议就是不议,遥遥无期。”
陆明手捻薄髯说:“东兄不必为此事挂怀,你以为冷堡真缺这点儿钱粮吗?非也,大龙国初亡,冷水果主不过是借催粮这个由头,试探‘中间水果’各家的态度,所以不会因为催不到粮而怪我们的。”
东风闻言,露出了笑容,说:“还是陆明老弟想的周全,这下我放心了,来我们喝一杯。”
“酒来了,本店特备下上品好酒,各位高客可随意取饮。”一名伙计将一只大号的青铜酒壶放在屋中间的几案上,大声吆喝着。
陆明起身,凑上前去,美酒入杯正欲离开,却被人挡下:“兄台,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