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仕兰高中,教室。
学生们仍在上课,路明非疲倦地目视前方,教室前方是一块大大的黑板。
现在它的身上写了些粉笔字。
娟细的字体,白色的字。
那上面写着:
议论文三要素
论点(需要证明什么)、论据(用什么证明)、论证(怎样来证明)。
站在讲台上的语文老师,个子并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
今天,她穿着白粉的碎花裙,裙子停在略比膝盖高三公分的地方,听说这位老师毕业于什么厦门大学还是什么珠江大学的。
总之,路明非没什么兴趣。
“今天的一整节课都是用来写作文的。作文题目已经发下去了,大家用心写,这个可是去年的真题。”
路明非天生就不怎么喜欢这种八股文一样的东西。
看着前面的同学传来的一摞纸张,他拿出一张来,又将后续的递给了后桌。
盯着这张试卷,上面只有两页,一边是作文题,下面便是方格子。
路明非看见了上面的文字,
它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坐标,也有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家庭可能对我们有不同的预期,社会也可能会赋予我们别样的角色。
在不断变化的现实生活中,个人与家庭、社会之间的落差或错位难免会产生。
对此,你有怎样的体验与思考?写一篇文章,谈谈自己的看法。
路明非看着这东西,他笑了。
这都什么跟甚么啊。
什么坐标,什么家庭,
路明非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目标。
至于家庭,他的爹妈,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所以,路明非能有什么体会呢。
他只感觉到深深的无趣。
看着这题目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脚链栓住了。
旁边,他的同桌陈雯雯已经审题完毕写下了标题。
周遭,同学们也开始了他们的长篇大论。
路明非百无聊赖,
好吧,好久没写作文了,我也写一个吧。
路明非为了打发时间,他也开始写了。
写下一个标题。
我的零点坐标
之后他开始写作文了:
生而为人,我有一个自己的人生坐标,那就是位于x轴y轴交接地点的那个零点坐标。
零点,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
没有零点哪有坐标啊。
所以,我打算做一个最普通的人。
我打算做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扫大街的”。
这个世界,总有人是要扫大街的,我有时在想,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总有人要扫大街的,
不然大街被谁扫。
所以,我有以下几点要求:
第一,我希望我这份工作朝九晚五,
第二,这份工作上五休二
第三,它要有五险一金。
当然,我对自己的工资要求并不高,五千就好。
最后,我知道这世界达不到我的要求。
我有时在想,扫大街的人每天也在干活,他们从东边扫到西边,从南边扫至北边。
他们真真切切地付出了劳动,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一些舞蹈家,一部分演员只是跳跳舞又或者动动嘴皮子罢了,台下就有一群人鼓掌叫好。
有人称赞:艺术,人体的美妙。
有人“啪啪”地鼓掌,大声地“喊叫”。
我并不觉得跳舞的人就天生高人一等,也不觉得扫大街的天生就低人一分。
同样是付出劳动,为什么大家都想做“舞蹈家”呢,
又为什么,每个扫大街的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不扫大街了。
说到底,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自己内心的坐标。
家庭,社会,个人都只是大傻帽。
人类自以为是的艺术,只不过是贵族建立的“品味”罢了。
这个世界有人弹钢琴,有人吹口哨。
都是音乐,都是振动。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钢琴好,
说到底还是因为弹钢琴的价钱高,吹口哨不要一分钱罢了。
本人,路明非,曾听过四首吹口哨的歌。
分别是:1.trouble market
2.Oops
3.Moves like jag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