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子的离骚。”蔡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蔡阳一眼,问道:“当然记得,你问这个干什么?”
闻言,蔡阳冷淡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屈子曾言: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我最近也遇到了同样的困难。”
这些天,蔡阳整编襄阳军队搞得轰轰烈烈,对于百姓来说倒是没事,毕竟跟他们的平常生活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有不少被调换或者裁撤的基层军官心有不满,这几天军营里有流言蜚语,指蔡阳有私心,说他对下属严苛,排除异己。
甚至还有一些军官,私自联系前往总兵府要求王离昌为他们做主,严惩自私自利的蔡阳。
不过,蔡阳背后站着的是蔡沭和布政使,所以这些话王离昌都原封不动的转给了蔡沭,并且闭门谢客,以免惹祸上身。
这一举动也是在向蔡沭说明,襄阳府的几万军队并不是他王离昌的私兵,即便是部分基层军官有这种想法,他也从没有这种心思。
“这件事情你不用在意,我和王叔聊过,那些不适应你风格的军官他会诏走。”
反应过来的蔡沭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蔡阳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近一点,有话要讲。
蔡阳疑惑的把头凑过去,结果迎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还有,下次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比喻。”蔡沭笑着说了这么句话,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
在从京师前往徐州的路上,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
这些天,顾炎武带着两名护卫紧赶慢赶,终于找到了李自成的大军。
“希望还能来得及。”
看着面前几乎无边无际的军营,顾炎武重新检查了一遍手中的信封,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抬腿要去营帐门前叫人。
当!当!当!
正在这时,军营里面传来了尖锐的锣声。
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顾炎武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每个帐篷里乱哄哄的窜出数名士兵。
随后的时间里,当着顾炎武的面,李自成的军队竟然半夜开始收拾行李,突然调转方向,偏离初定的路线,目标正是他来时的方向——襄阳。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思考了半秒钟之后,顾炎武对身边的护卫道:“你们回去告诉公子,就说李自成的军队悄悄改变了原定的路线‥‥”
“我这边又找到了三个探子!”
可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支被李自成派出来抓捕探子的斥候小队就发现了顾炎武三人。
既然打算半路转弯,李自成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一直盯着自己大军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