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一惊,这箫声分明是在控制众手下心神,如不及时打断,再过片刻己方不战自败。
一想到这里,贾东旭顾不得什么胜之不武了,怪叫一声,一个跟头翻到秦淮茹面前,脚未落地,弯刀已攻出三招。秦淮茹箫不离嘴,继续吹奏,同时箫尾轻拨,将三招尽数化解。
贾东旭心中哼道:“有本事你一直吹着箫和我打。”
左三刀,右三刀,如狂风暴雨般攻向秦淮茹。十招一过,眼看秦淮茹再不撤箫,便要伤在刀下。
只听波地一声,箫声突止,贾东旭心中一懔,急侧身回刀,却已迟了。箫尾射出一股无形劲气,打在贾东旭右肩。贾东旭一声闷哼,连退三步。
秦淮茹暗叫一声可惜。她功力不深,方才吹奏半晌才聚气发出一支箫心镖,偏偏又没打中贾东旭要害。
心中想着,脚下紧追贾东旭,银箫连攻三招。贾东旭出刀无力,只守不攻,但招数严谨,守得滴水不漏。
三招一过,秦淮茹知道这一镖威力不大,奈何不了贾东旭,但足以缓他一缓。
身形一晃,到了丈外,银箫连点,将两名打拍子的武士打倒,跟着一箫点向另一名武士。那武士听不见箫声,正在恍惚,这时心中一懔,忽然惊觉,挥刀格挡。
但秦淮茹已抢得先机,一招点中武士手腕,将他弯刀打落,正要补上一击,将他点倒,背后刀风凌厉,贾东旭已缓过劲来,挥刀攻至,逼她回招自救。
秦淮茹只得回箫招架,和贾东旭斗在一处。贾东旭片刻之间两次吃了秦淮茹的亏,生怕她还有什么古怪没有使出来,将一把弯刀使得水泼不透,口中吆喝:“一群蠢货,还不去把小孩抢过来。”
众武士醒过神来,挥刀逼向何雨柱。此时阳光愈发炽烈,何雨柱左掌不离许大茂头顶,右手拔出长剑,朗声说道:“诸位再上前一步,我就只能下杀手了。”
方才他一触许大茂头顶,已发觉事情不妙。秦淮茹的风系真气不过暂时压制朱雀火气,她一撤掌,火气立刻熊熊复燃。
此时何雨柱不得不将大半的真气用于压制朱雀火气,随着正午将至,耗费的真气只会越来越多,可不能和众武士久缠。
众武士也不懂他在说什么,缓步逼近。一名武士踏入他身前三尺,弯刀在空中急劈不止,顷刻间刀光闪烁,罩住何雨柱上身。
他这一招来势汹汹,却是诱敌的虚招,暗藏凶狠的后着,只等何雨柱一应,立刻发动。不料何雨柱端坐不动,那武士刀刀劈空,倒似他不敢进招一般。
那武士心道:“这人如此托大,我陡发一招,立刻取他性命。”
弯刀从何雨柱头左上劈过,突然化竖为横,弯刀一侧,急削何雨柱脑袋。
何雨柱早就在等他出手。剑光忽闪,何雨柱舌绽春雷,一声大喝。众武士身子一震,只见那武士仰面而倒,弯刀连手带臂飞向空中,胸腹间多了一道斜长的口子,鲜血激射而出。
何雨柱收回长剑,冷道:“再来。”
众武士虽听不懂他说什么,却无人敢上前一步,只是将他围住。而何雨柱也不能放开许大茂,出招攻敌。双方一时僵持。
那边贾东旭和秦淮茹斗得旗鼓相当,他经验远胜秦淮茹,但是心怀忌惮,出招便不敢全力攻敌。过招时间一长,贾东旭见秦淮茹只是以箫作剑。
剑法虽然高明,再无别的花样,忌惮之心渐去。百忙中他抽眼看向另一边,见众手下逡巡不前,便喝道:“那小子支持不住了,大伙一齐上,将他乱刀分尸。”
原来随着太阳越来越高,许大茂体内朱雀火气越来越旺,何雨柱久运真气,疲惫之下汗流如注。几名武士这时瞅出便宜,出招试探。
何雨柱只能以极少真气运剑御敌,仗着剑招精妙,连伤二人,但再无一击毙敌的大威力。众武士胆气一壮,一拥而上,走马灯似地围着何雨柱厮杀。
何雨柱一时虽能自保,心中暗叫糟糕:“午时未至,已经如此。待朱雀火气极盛之时,如何得了?只盼秦淮茹快些打败对手,前来助我。”
秦淮茹也是如此想,连连对贾东旭使出杀招。
贾东旭凝神应付,胆气却是更壮,心道:“原来这婆娘不过如此。看我收拾了你,再去对付那男子。”
趁着秦淮茹一招方逝,下一招未出之际,突然反击。秦淮茹措手不及,连连后退。那边众武士久战何雨柱不下,其中一人忽然一刀砍向许大茂脑袋。
他奉命擒拿许大茂,本不愿伤他,这时斗得兴起,竟向许大茂砍去。
何雨柱虽然知道这一招多半是虚招,但不得不出剑格挡。
他长剑一出,众武士立刻找到了对付他的法子。顷刻间无数刀砍向许大茂,何雨柱一一拦下,反手伤了一人,左肩已多了一道伤口。何雨柱知道如此下去他必死无疑。
惟一的应对之策便是撤掌离开许大茂,先将众人杀退,再来给许大茂续气。但许大茂此刻情形极为不妙,已是出气多于入气,何雨柱无法担保他撤掌之后还能将许大茂救回来。
“怎么办?”何雨柱心中一阵犹豫。
便在这时,一名武士大喝一声,弯刀直劈许大茂。
何雨柱心中一懔,这一刀来势极速,十分猛恶,更可怕的是其余武士正蓄势待发,只等他出剑阻拦,立刻同时发招攻他破绽,而他难以回救。
必受重伤乃至身死。但他如不出剑,那武士多半也难及时收刀,只怕许大茂的脑袋就要眼睁睁地变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