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川本来觉得很尴尬,可媳妇这么一问,尴尬神奇地消失了,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面前的小手,轻轻地擦了几下,然后再顺手在身上一擦,笑呵呵道:“没了。”
顾糖糖眼神极嫌弃,伸手在这家伙身上用力擦了几下,娇声道:“我要洗手!”
“这儿有水,我给你拿香皂去!”
陆长川放下篮子,殷勤地跑进自己屋里,又飞快地跑了出来,毛巾是新的,连标签都没撕。
天井就有水龙头,是公用的,不过大部分时间是陆家在用,顾糖糖洗了手,拿新毛巾擦干净了,伸出手在陆长川鼻子下晃了晃。
“香!”
陆长川很配合,用力闻了好几下,除了香皂的香味外,还有一股特别的幽香,是顾糖糖身上的,那次救人时他就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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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浸在彼此之中,全然没注意到,二楼三楼的窗户都打开了,好几只脑袋伸了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
陆母靠在门框上,咬着牙看这两人打情骂俏,陆父推着轮椅也出来了,笑盈盈地看着。
“瞧瞧,这丫头就是这样把你儿子勾走的,洗个手还要伸过去让你蠢儿子闻,当你儿子是狗呢,破爪子有什么好闻的, 再香能比红烧肉香?也就你那蠢儿子吃这一套!”
陆母咬牙切齿地骂,早上吃的饭,在肚子里全都变成了醋,气死她了。
陆父笑眯眯道:“你年轻时候的手也香,比红烧肉香。”
陆母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不再年轻的脸上,浮现一片红云,没好气地瞪了眼,嘴角却漾开了,但很快她就沉了脸,不高兴地问:“我现在手是臭的?”
眼神跟要杀人一样,陆父不慌不忙道:“现在更香了,十碗红烧肉都比不上!”
“油嘴滑舌!”
陆母立刻阴转晴,嘴角漾成了花,看顾糖糖也顺眼了些。
毕竟她和丈夫年轻时候,也挺黏糊的。
“长川,让人进来!”
陆母冲外面喝了声,再待下去,楼上的人都要下来看西洋镜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顾糖糖脸红了红,叫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难为你这么早过来,快屋里坐。”陆父笑得很温和,等顾糖糖进屋后,又问:“早饭吃过了吗?”
“家里吃过了,奶奶让我送些菜过来。”顾糖糖回答。
“你奶奶太客气了,要不再吃点?”
陆母不肯说话,陆父只得打圆场,他挺喜欢这丫头。
顾糖糖笑着摇头,“谢谢叔叔,我吃饱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回春堂。”
陆父陆母都面露惊讶,陆长川却急着问:“你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是去给沈老先生帮忙的。”
顾糖糖简略地说了给沈老爷子帮忙的事,笑道:“承蒙他老人家看重,让我有空去回春堂学习,我不能迟到的。”
“这可是好机会,长川,一会儿你送小顾去回春堂!”陆父激动坏了。
沈家在东城的名声,几乎人人皆知,有点头痛脑热的,都喜欢去回春堂看病,那样才安心。
陆父自打工伤后,他就一直在回春堂看腿,原本双腿毫无知觉,针戳都不疼,在沈神医那儿看了后,现在腿恢复一点知觉了,虽然还是不能站起来,但终归有了希望啊。
顾糖糖忙道:“不用送,别耽误长川哥工作,我自己搭车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