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看向地上的三只箱子,说道:“这事我连你妈都没说,藏在我心里就像一块石头,现在告诉你们,这些东西任由你们处置吧。”
“这么多金子咱们也没啥用,花也花不出去。”陆母很纠结。
家里现在不缺钱,她对现状很满意,而且她要是拿一块金条出去买菜,公安说不定得抓她去劳改。
“要不捐了?”陆长川说。
“给你们了就由你们处置,我不管了。”陆父无所谓,本来也不是陆家的钱。
陆母虽然有点心疼,但她向来听丈夫儿子的,再就是她现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还在做梦一样,并没有拥有巨大财富的真实感,所以也没反对。
“不能捐,万一问我们钱是哪来的,早些年为什么不捐,我们怎么说?”
顾糖糖不同意,她倒不是想占有这笔钱,她是真觉得不妥。
而且捐了后,还不知道钱会花到哪呢。
“糖糖说的对,谁知道这政策会不会又变,还是保险点。”陆母使劲点头,早些年有钱的可都倒大霉了。
“那还是不捐了,可这钱也花不了,要不还是埋起来吧,糖糖你说呢?”陆长川挠了挠头,看向媳妇。
“先埋起来吧,咱们先给老东家修个衣冠冢,每年清明去看看,多烧些纸钱,等形势稳定些,咱们可以拿这些钱做善事,权当是为老东家一家子积德,下辈子投个好人家。”顾糖糖说。
“就按糖糖说的办。”
陆父露出了笑容,还是儿媳妇想得周到。
这三只箱子又给埋了起来,砸开的水泥地,也被父子俩连夜给糊上了,垃圾则由陆长川开车扔去了郊区,这一通忙活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大年初一不出门,一家人都在家睡觉,三只箱子谁都没提,大年初二,顾糖糖一家子去回春堂拜年,虽然是正月初二,但回春堂依然开着,有大夫坐诊,不过药堂里没病人,华国人除非是忍不了了,否则决不会大过年跑来医院看病吃苦药。
“沈志杰,你给我站住!”
才走到天井,就听到了颜如玉的咆哮声,一个小胖墩冲了出来,差点撞到顾糖糖身上,陆长川抓着他衣领给提了起来。
“放开我,姑姑,我妈要打死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可是沈家唯二的香火啊!”
小胖墩正是沈宵云和颜如玉的儿子,比静静闹闹大一岁,五六岁狗都嫌,不仅爱闹,还特别爱说话,能从早说到晚,也不知道这嘴是随了谁?
“你也知道是唯二?打死你还有你传宗接代呢!”
颜如玉咬牙切齿地冲了出来,看到她的形象,顾糖糖噗地笑了出来,也知道小胖墩为啥会挨打了。
“别笑,你们都让开,别影响我训子!”
颜如玉凶巴巴地瞪了眼,撸起袖子,她今天不打得这小子哭,她就不姓颜。
“姑姑救命,你就忍心看你亲爱的侄子被摧残吗?静静,闹闹,姐啊,哥啊,太爷,太奶,大爷爷,大奶奶……”
小胖墩张大嘴嚎,屋子里的人都被叫了一遍,不过他没叫他爹,因为知道叫了也没用,他爹在他妈面前就是个怂包,啥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