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祭出一张画卷、仇夫子祭出一把古琴、花夫子祭出一支毛笔。
俱变大数倍,在空中激荡而行。
在路人看来,就像一道道光,从揽月阁顶楼射出,消失在天际。
路边。
一老翁在教育孩子:“孩子,看见了吗?那个就是圣人手段。”
孩子一脸天真无邪,道:“我还是想去隔壁找二丫玩。”
老翁提出条件:“最后再读一首诗,就准你去。”
孩童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唉!
老翁叹了一口气,如此时的彭德禄。
……
密碟司监牢。
娄敬尧暴跳如雷。
他破防了。
终究还是没能遵从指挥使大人的教诲——平心静气。
“来人!”
咣当……走廊尽头铁门打开,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队胸口绣着铜牌的白役来到审讯室。
“百户大人!”
娄敬尧脸色抽了抽,咬着牙道:“上刑!直到他说出秘密为止。”
“是!”
声音整齐划一,震的监牢内房梁上扑簌簌往下掉土。
“云岚再不来,我的菊花就要受苦了。”许默言心里起伏不定。
“站起来!最好配合我们完成一轮刑具测验。”走在前面的铜牌白役带着嘲讽。
。】
他们也很小心。
对方是修炼过邪术的,尽管有百户大人在场,也要小心行事。
搞不好会有危险。
许默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几名铜牌白役手按在刀柄上戒备。
娄敬尧轻蔑一笑,道:“晾他也不敢在此地撒野,快点搞,我的耐心有限。”
“是!”
许默言被四个人控制住。
他们叫骂道:“死过来,你个死妖怪。”
许默言半推半就。
……
密碟司庭院。
一片灰黑的建筑绵延数里,最深处有一院白色的建筑。
俯瞰下去。
像八卦的一个眼。
另一个眼就是监狱。
两栋建筑遥相呼应,成为密碟司最具威慑力的两处权力中心。
百官谈之色变。
那位有“活阎罗”之称的卢同卢指挥使就住在里面。
敞开式的休息室内。
卢同正在假寐。
一拢暗红纱衣,玄纹云袖,黑白相间青丝隆起,用一根木质发叉固定,两缕银丝从双鬓垂于胸前。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面白无须,即便遭受岁月摧残,依旧光彩照人。
不得不说,除了没有男人的慧根,他是一个完美的人。
院内还有一个,正是密碟司千户首座梁立东。
梁立东一侧,翻看着一本地理异志,津津有味。
看到不懂的地方,折起一角,等义父醒来,逐个解惑。
募地。
半里地之外,四个黑点飞速而来,轮廓逐渐清晰可辨,是四位六品德行境父子架着法宝而来。
四位夫子争先恐后,齐齐降在院内。
四位收了神通,脚下升起一股淡淡的白烟,瞬息消散不见。
梁立东长枪一横,厉声道:“四位夫子与我密碟司井水不犯河水,何故不招自来?”
这时。
一道奸细长声传来:“无妨,放他们进来,正好有些问题需要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