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皱眉问道:“亚父何故叹息?”
“此子非凡品,可惜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哦?”
禹王表现出一副急于知道原因的迫切表情。
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准备听故事。
卢同将许默言的遭遇说了一遍。
禹王哑然。
此时。
他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寄生。
寄生的意思,就是原主人已经死了,有残存灵识寄生在新死的尸体上的一种行为。
据亚父的描述,非常符合这一特征。
或许。
他自话自说自己修炼了截教道术才堪堪保命的事情,他不敢苟同。
既然已经重生,为何只能活三个月呢?
为何还要定神丹来续命呢?
爱钻牛角尖算学之王,生性多疑,符合皇族吃饭前都要拿银针试毒的一贯作风。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既然同为一个阵营,往后会有大量的时间交往。
观察之后再说吧。
父子两人聊了很多,直至深夜,卢同进入暗道,原路返回。
……
次日。
许默言来到密碟司与冯天奇、崔怀会合。
点卯结束之后,就去巡街。
中午照例在勾栏吃了午饭,勾栏三贱客迈着王八步,一边剔着牙返回神秀堂休息室。
密碟司有午休制度,这一点很人性化。
回到神秀堂。
许默言被卢同传唤。
最近很得宠啊……一边想一边小跑着来到烟雨台,通传之后,上了二楼,在茶室见到一身黑袍的卢同。
梁立东脸色煞白的站在凭栏处……嗯,好像他的脸就是那么白,应该是一种病,改天帮他瞧瞧。
而他总是保持手按枪柄的姿势耍帅。
那本是老子装逼用的姿势,被他一直占用着,我要是再用的话,就有抄袭之嫌啊。
卢同指了指对面椅子:“坐吧,自己倒茶。”
而后训诫:“当值时不能喝酒,下不为例。”
说着,将一份卷宗推了过来。
“国子监祭酒魏方平跟我来要你,你考虑一下,给我答复。”
许默言瞥了一眼卷宗,自顾自己的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站起身作揖道:“卢公,卑职下午还要去巡街,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不看一下?”
“没有必要!”
“你回来!”
卢同没想到他这个夯货一言不合就要离开。
让他的试探没有起到一点效果。
许默言烦透了没完没了的试探,多少带着点情绪。
卢同端着茶杯的手,腾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卷宗,道:“你先不着急拒绝,老夫倒认为是一件好事。”
老银币心里想让我去……不早说。
许默言重新坐下,抽出卷宗,细细读了起来。
国子监只是邀请他参加此次的科举考试,并且有意无意的提到了那位女皇。
“怎么样?下午去一趟国子监,证身,领取凭证,这是入仕途的一个好机会啊!”
老子不想去……许默言收起卷宗:“遵命!”
遵命这个词充分体现出了他这是奉命科考,并不是自己自发的行为。
也不能是自发行为,提携之恩好比从龙之功,不管以后混到什么位置,你们两永远是绑定的一个整体。
况且。
朝廷只是借科考的机会,获取他的天地才气,为大乾增加国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