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小厨娘是个二傻子,没想到,这杨戬就是个大傻子。
昨夜多喝了几杯之后,就硬拉着寒衣要拜把子,一副鬼哭狼嚎要死要活的样子,着实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要不是香雪海跟哮天犬好言相劝,说杨戬是二郎神,仙界二把手。
虽然没了实力,但地位还是有的,起码有条狗。
好说歹说,寒衣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杨戬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响头。
陆瑶则直接在夜市跟我们分开,只是在离开时,将她的联系方式存在了我那破手机上。
然而,我那破手机,却因为照顾杨戬那个大傻子弄丢了。
躺在床上,回想香雪海昨夜突然说的那句“我跟听潮天下,以后就仰仗神尊大人了?”心里就犯嘀咕。
按道理,她要依仗也是依仗轩辕,或者背后的时空局,哪怕是拥有哮天犬的杨戬呢,怎么会仰仗我这废人一个?
看来得找轩辕谈谈了,如何先恢复大宝贝。
尤其是跟獓犭因战斗的时侯,虽然我没能拔出来,但你上次对付寒衣时,却能轻而易举拔出,甚至能发挥其全部威力。
这就让我有些困惑了。
来到一楼,推开轩辕房门,发现这家伙正盯着獓犭因消失留下的黑雾发呆。
刚想开口问他,就看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眸,突然变的阴狠,右眼眼角隐藏的九色花骨豁然浮现,眼中泛出异样神色。
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颤颤巍巍的问道:“你又想干嘛,这不是滋养星菩提的灵韵吗?”
轩辕扭头看着我,一副阴险表情,冷笑道:“不错,这次你聪明了!”
下一秒,轩辕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把将诡异黑气,直接塞我嘴里。
“卧槽,哕,你特码把这东西塞我嘴里面干嘛,我要异变了怎么办?”
嘴巴那团黑气突然从喉咙下去,直接被吸进了灵海。
“我现在是凡人啊大哥,这特码又不是异者身上的能量,你强行把这东西塞我身上,我吸收....嗯,不对劲?”
眨眼之间,我就感觉身上像有几万只虫子,正在一寸寸的侵蚀我的皮肤,奇痒难耐,时冷时热。
好像每根骨头都要碎了,一寸寸的像是被砸碎一样。
一股痛苦之色,瞬间浮现在脸上。
蜷缩在地上,只觉得灵海开始翻涌。
就在此时,觉得心神猛得一缩,原本体内没有丝毫灵气波动,此时竟有了轨迹流动。
刹那之间,一股暗红色雾气就从我的眉心迅速扩散,直接将我完全包裹。
“镇守创界山的几千年,让你多看看九重楼里的古籍,异闻,奇录,诡书。
你不是跟冥域那四个家伙去妖魔界捣乱,就是跟归墟的郁垒去仙界嬉戏。
紧守灵海,屏气凝神,引导黑雾进灵海,看星菩提是否真的可以依靠这种灵韵吸收生长。”
就在轩辕说完的那一刻,突然就觉得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朝我袭来。
即使以我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忍耐力,也骤然承受不住,闷哼出声,一阵头重脚轻,接着,便突然感到了天旋地转……
从恍惚的眼中看出去,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旋转之中,连那炫彩的景色也似乎变作了疯狂吞吐的旋涡,整个世界突然间又变的是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我痛苦的喘着气,死死的咬着牙,嘴唇已经浸出血渍,两眼几乎瞪出眼眶。
神思朦胧间,我似乎觉得自己脑海中,突然出现一点遥远的光芒。
光芒似乎遥远,却又在缓缓的接近中,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最终化作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漆黑光芒,在脑海中不停的旋转着,每一圈旋转,都扫射出一道蒙蒙的圣洁的白光。
每一次旋转,却都带给我不低于,十九层冥域轮回的巨大痛苦!
身体早已麻木了,四肢也早已麻痹了,意识也慢慢开始模糊了,唯一不同的是我竟能在体内感受到丝丝灵气流动。
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
猛然坐了起来,才知道浑身冷汗,已经不知将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几次,浑身湿嗒嗒的,难受得很。
可奇怪的是,无论是从身体还是精神,我似乎又有了一种新生的诡异感觉。
再也顾不得整理身上的狼藉,急忙盘膝而坐,闭目沉神,神识瞬间潜入灵海,细细的去体悟着什么。
见状,轩辕深出了一口气,冰凉的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我的眉心,略带深意的点点头,轻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睁开眼眸,我欣喜道:“被灵海吸收了,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这种能量确实是滋养星菩提的灵韵,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确定这种能量获取方法。”
将神识潜入灵海,就见灵海莲花内,那颗微弱摇曳的嫩芽,似乎比上次颜色更深了。
周围泛着翠绿色光晕,这星菩提种在灵海上千年,没成想,到人间居然发芽了。
不知道,它是开花呢,还是结果呢?
望着轩辕沉思的神情,我急忙问道:“这种能量会不会是,异者,或者修行者异变导致体内产生的某种灵韵?”
“或许,得在找机会尝试。”轩辕看着门口,意味深长的笑道:“或许,尝试的机会来了。”
“江流儿,江流儿,叫你半天不答应,原先在这啊.....”
香雪海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正盯着我看,挥了挥手:“跟我出去一趟,有人打电话,请我们过去。”
“我不去。”
我直接拒绝,走出房门,转身朝二楼楼梯走去。
“你敢不去。”香雪海一声怒喊。
我顿时觉得,二楼的房间离我越来越远,逐渐路过一楼拐角,杨戬的屋子。
我迅速拉住半开的门,大声叫道:“二哥,二哥,救我啊。”
杨戬跟哮天犬两人,正趴在电脑前不知在干什么,见我趴在门口,脸色涌现出一种及其古怪的神情。
二人突然脸色泛红,神色慌乱,支支吾吾的问道:“你,大清早的,干,干啥啊,咋不敲门啊。”
我哪里还顾得上敲门啊,急忙呼喊道:“二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