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文彬承认罪行,现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人们再次被眼前这一幕惊呆,震惊得无以复加。
甚至,连已经被洗清冤屈的裘霸天等人,也感觉难以置信,好似做梦一般。
而看到此状,司马信亦是冲手下摆手示意,命人将那母子二人带了出去。
这母子二人,正是潘文定的妻子与儿子。
潘文定之所以认罪,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怕司马信用妻儿来威胁自己另一个,则是他曾经向妻子透露过,自己要找裘霸天寻仇的事情。
现在,既然司马信已经把妻子带到这里,自然说明他已经从妻子那里获得了想要的信息。
因此,潘文定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如何狡辩也没有用了。
此刻,司马信派人将他妻儿带走,亦是在向潘文定说明,只要潘文定乖乖认罪,自己便不会动他的妻儿。
“好,”这时,司马信见潘文定认罪,自然更加得意,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犯罪经过,如实招来吧!”
“好,我说,”潘文定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大人说得不错,此案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利用了爱莲对我的好感,还有李叔对我潘家的报恩之心。
“我答应爱莲,只要能将裘霸天干掉,我就可以夺回醉仙居,夺回我潘家的产业,到时候,我会变卖所有财产,与爱莲远走高飞,去过幸福生活。
“她相信了我,所以才不顾耻辱,在永安街演了一出被裸身弃市的戏”
“啧啧啧啧”听到这里,许久没有出声的郡守蔡金咂嘴说道,“这事办得可是真不地道,一个未出嫁的良家姑娘唉,我问你,为何不去别的地方找个青楼女子?”
“这”潘文定说道,“只有地地道道的当地良家女子,才更能让人相信,更能博得同情,引起共奋。”
话说得虽轻,但人们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潘文定有够心狠。
“为此,”潘文定又道,“之前我们还安排爱莲与裘霸天发生摩擦,在集市上吵了一架,这样会更容易让人联想到裘霸天头上。”
“好,那李老汉呢?”司马信问道,“他也是心甘情愿服毒自杀的吗?”
“是的,”潘文定说道,“李叔本就患了恶疾,命不久矣,是甘心情愿赴死的。”
“那女儿呢?”蔡金扬眉问道,“他知道你要动他女儿吗?”
“不”潘文定赶紧摇头,“正相反,我答应他,我会照顾好爱莲的!”
“那那你还杀了人家女儿!!?你”蔡金激动地站起来骂道,“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我没有办法,”谁知,潘文定却咬着牙说道,“爱莲不死,将来进行审讯的时候,就会出现漏洞。
“因为爱莲根本没有去过裘霸天家,也不认识裘霸天的那些手下,将来一旦上了公堂,很可能会成为我们的致命弱点,只有她死了,才能永绝后患!”
“太狠了,太狠了,”蔡金指着潘文定大骂,“这叫以德报怨,忘恩负义,人家为了你都能那样,而你却转过来把人给杀了,真是真是”
蔡金激动得找不到形容词,却成功地带了节奏,让在场众人全都对潘文定怒目相向,对他的恶行感到无比气愤。
然而,现场唯有三个人反应相反,正是两位县官以及程枭。
因为,他们知道一件隐秘的事情,那就是李老汉塌陷的房梁下面,死的并不是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