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两人都快饿晕过去之际，终于，小锅上水汽蒸腾，高温使得汤汁咕咚咕咚不断翻滚。

“老师，可以吃了。”

中年书生从锅里捞出鱼肉，恭敬的放在老者身前的瓷碗中。老者满意点头，右手拿起筷子就要进食。

小孩也不慢，直接捞进碗里就喝了起来。

看着荒原，品着鱼汤，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小孩喝完了，将鱼骨丢到地上中，看着对面的大师兄。

大师兄依旧慢条斯理地剥开一块肥厚的鱼肉，然后将鱼刺一个个剔除干净，再送入自己口中。

“不愧是‘慢慢’啊！”

小孩心想，吃个饭都这么慢，难怪叫李慢慢。

没错，大师兄唤名李慢慢，就是那个十三岁开悟，三十岁才到不惑，三月进入洞玄，入洞玄当天傍晚观暮云而入知命的李慢慢；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阵法样样第一的李慢慢；自称“自己不会打架”的李慢慢。

既然知道书生的名字，那老头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人间第一强者——夫子。

至于小孩......

小孩唤名九歌，虽然听上去有点像女名，但确确实实是个男孩。

据说夫子游历之时，遇一村饥荒，一婴孩即将被全村分食之际，夫子心怜，将其救下，带其一同游历。

小孩长大，夫子问：“老头现在收你做弟子，你想做第几。”

小孩闻言，不假思索道：“九为数之极，那就做第九吧。”

夫子闻言，也是笑着扶了扶胡须：“那以后你就叫九歌了。”

小孩，不，九歌也是庆幸，幸好他没说要第八。

要不然叫什么？

八哥？八弟？还是老八？

所以还是叫九歌好。

《九歌》，《楚辞》的篇名，原为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战国楚人屈原对其进行了重新创作。

所以夫子起名，就是有诗意。

······

“老九啊，跟了老头子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酒足饭饱，夫子瞥了一眼九歌，笑呵呵的说道。

“老头，你不是让我自己回去吧？”九歌闻言，顿时急道，“我好歹是你的徒弟，你就这么把我丢了？”

但还没等九歌说些什么，夫子和李慢慢直接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

九歌看着空荡荡的荒原，气的哇哇乱喊。

老头！你居然这么对我！太过分了！！

······

“老师，我们这么对九师弟，好么？”一座高山之巅，夫子坐在树荫下，而李慢慢也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该让这小子学一学打架了。”夫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么弱不禁风，以后别说是我徒弟。”

大师兄眉头舒展，没说什么。

洞玄上的境界，只要九歌不去惹事，基本上可以活着回长安了。

可是......

李慢慢望了一眼夫子，以夫子的性格，既然要让九师弟学会打架，估计没事夫子都会给九师弟找点事做吧？

“老师，好像您忘了，九师弟似乎......”李慢慢欲言又止。

夫子闻言也是尴尬了一会儿，他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他的九弟子，不识路啊！

也就是所谓的——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