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后山。
“老师走之前说这次后山开山是他最后一次收弟子了,让我们准备开山的诸多事宜。”二师兄说道。
“听说这一次连那个西陵所谓的绝世天才隆庆都过来了。”四先生范悦也是笑道。
“听说九师弟已经见过了。”七先生木柚依旧是在绣花,“怎么样?”
九歌闻言也是笑了笑,道:“远远的见过一眼,很好看,但也仅限于好看罢了。”
“不必理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二先生君陌也是沉声说道,“我们只需要保证这次开山的公平。”
“不过话说回来,皮皮去哪了?”
君陌这时才发现,此间好像少了一人。
“应该又跑去前院了吧?”五先生宋镰也是有些不确定。
“不用理会,随他去吧。”君陌也是摆了摆手,陈皮皮一整天游手好闲,看来明天开山之后,要给他找点事儿做了。
······
书院开楼对于唐国来说,是一件大事,在唐王看来这比起国战来的更为重要,要不是六皇子身体不适,也不会让李渔和亲王前来坐镇。
关于是谁来坐镇,对于书院后山弟子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毕竟是夫子收弟子,又不是唐国皇室收弟子。
春日尚未抬头,长安城还是一片漆黑。
时辰尚早,晨风犹凉,应该一片安静的书院草甸四周却已经是热闹异常,穿着全身盔甲的羽林军骑兵警惕地在四周逡巡,临时搭建的阳蓬下,来自礼部的各司吏员正在紧张地安排座位,在远处的青树之下,还有些男子面无表情驻足,这些男子穿着官服却看不出来属于哪个部衙,身上流露出危险的味道。
毕竟二层楼开楼,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大事。
穿着全身盔甲的羽林军骑兵警惕地在四周逡巡,临时搭建的阳蓬下,来自礼部的各司吏员正在紧张地安排座位,远处的青树之下,有些穿着大唐官服的男子面无表情驻足,不知道这些人属于哪个部衙,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危险的味道。
虽然没有皇帝亲临,但这一次的警戒等级却比入院试那天差不了太多。
而今年因为来自神殿裁决司的隆庆皇子要入书院二层楼,牵涉到大唐帝国与西陵神殿以及燕国间的复杂关系,更是变成了一件天下瞩目的大事件。
今日不仅隆庆来了,月轮国,南晋,大河国,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宗门弟子都来了。
书院二层楼是超然的存在,令各大势力默许,毕竟当初夫子斩尽满山桃花,观主,和讲经首座,一起出手都被夫子翻手镇压,观主更是被驱逐南海,终身不能踏进陆地,整天都在海上飘着。
再者,二层楼是一个对于修行者而言,能看见却又摸不着的圣地,任何人,一旦迈入二层楼,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提升,更有人间第一的夫子作为大腿和老师,这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
二层楼地位超然,作为昊天之下的不可知之地之一,地位超然,而夫子也说过有教无类,所以只要是个人,皆可来。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没点修为,谁敢来这儿登楼。
黑白相间的清美书院建筑群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人,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自己课题的教授博士们,搬着各式各样的椅子集体来到了室外,手里捧着热茶,激烈地争论着今日二层楼的事情,甚至开始打起赌来。
时间渐渐过去,前院的建筑之间人生也渐渐地鼎沸了起来,
书院的学生们已经集体到了现场,虽然他们之中大多数都不奢望自己能够进入二层楼,但是依旧没有人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诸生把术科六生围在中央,不停替他们加油打气,而南晋谢承运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当然,更多的是宽慰,毕竟在他们看来,术科六生就算再强,谁又能和那个隆庆皇子争锋。
时近正午。
伴着悠扬礼乐,大唐亲王殿下李沛言以及公主李渔,还有朝廷数部官员从草甸下方走来,紧随其后的是各国的使节,以及来自西陵神殿的数十位神官道人。
我们的光明之子隆庆皇子,此时正和一帮西陵来人,站在书院门前,望着门口的两棵桃树,咬牙切齿。
昨日德胜居一事,他们便闭门不出,连今早官方的相邀也一并拒绝,只是派了几个代表和那些官员通行做做样子。
毕竟昨天隆庆皇子无故昏迷,明眼人都知道是被人打的,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凶手,只得把这笔账记在了唐国官方身上,但是这件事,隆庆皇子可不想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