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完牌后,海媚和小飞就喜欢跑到顶层的甲板上去聊聊天吹吹风,像他们来海上前一样,不一样的是现在是在海中央,有种“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茫然感。
“要是在原来上学的时候,大家肯定特看不起这种人,结果呢,现在还就是这样的人混的起来。”汉洋冷笑了一下,被杜哥说了以后,他更是对小余的事耿耿于怀,又问到:“我有错吗?我该帮他吗?”
汉洋每次受了挫在海媚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
“你记得我原来做贸易的时候,有个大老板叫蒋总嘛,很火的那个牌子BO的独家代理。”海媚没有理会汉洋的问题,而是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记得啊,那个中年油腻男嘛。”汉洋从自己的境遇里也抽离了出来。
“那年拉斯维加斯有个很大的展会,属于行业一流的吧,我当时在洛杉矶出差,有个朋友问我会不会开车过去,说他和这个蒋总在找车一同去。我当时一听可乐坏了呀,你想想我们班小米那时候可还在他手下只当个实习生呢,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是不可能坐在一起的呀!”海媚现在说起来还是有激动的表情,“我本来不打算去的,听到这个立马租了辆车。”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兴奋过头吧,晚上就跟小米发了个信息,跟他说他们老板明天做我车去拉斯维加斯。本来只是想炫耀炫耀,你知道后来怎么着?”
汉洋聚精会神地听着,问到:“能怎么着?”
“对啊,能怎么着呢?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第二天,她做了个飞的就跑来了,比我们还早到。晚餐时看到她突然出现把我吓坏了。之后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蒋总后面,帮他拿包、开门、点餐、送票、按摩。你觉得恶心不?我当时觉得太恶心了。”海媚一脸不屑,可眼神里又有一丝落寞。
“我开车接送,出时间出力,结果是为她人做了嫁衣。我要没上船的话,现在还只是个助理,她呢,已经管了蒋总公司的一个部门了。你说这公平吗?”海媚看着汉洋,汉洋这才知道她迂回的安慰。
“一定要这样才行吗?”知道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面临的问题后,汉洋更加怀疑眼前的世界了。
“可是我后来想想,我就那么光明吗?要不是想巴结蒋总,我会租那车吗?不会。我们就是想上去又不想使劲,期盼着有站在上头的人主动地拉我们一把。现实吗?”海媚继续说着。
“一定要上去吗?不就是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