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因此挨过一枪,具体原因,黄朝阳也不清楚。
三姐夫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跑江湖的人,和黄朝阳的父亲黄建国,大嫂的父亲,乃是拜把子的兄弟关系。
黄朝阳的大哥因公殉职了,大嫂因此受到了照顾,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后来又找了个男人,是化肥厂的领导,大嫂带着两个儿子在化肥厂上班,二个儿子在化肥厂的子弟学校上学,大儿子初中毕业后就没有读了,进了化肥厂当临时工,大儿子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但忠厚老实。
小儿子则在读中专技校,这小儿子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但人也聪明,能说会道。
大嫂也不算是改嫁出去了,但也不算是招婿,反正也说不清楚,毕竟两个侄子吃的是社办粮,在村里还有田地要种,农忙的时候,大嫂会带着两个儿子,以及现在的丈夫回村里插秧收稻谷。
至于耕田,施肥,打农药,这些当然是交给孩子的爷爷照管了。
三姐在化肥厂上班,没事的时候也会到大嫂家里窜个门,看望一下两个侄子,到了饭点也会在大嫂家里吃个饭。
三姐夫也经常去大嫂家里窜门,一来二去的就和三姐对上了眼,谈起了恋爱。
大姐和二姐也都带着老公儿女回娘家了,知道最小的弟弟,靠着卖糖炒板栗,赚了不少钱,心里都很高兴。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不是一个种田的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受不了种田的苦。
人家插完了一亩田的秧,黄朝阳最多能插完三分田的秧,就非常的不错了。
收割稻谷也是一样,还有挑重物的时候,人家-担挑个一百五六十斤,他只能勉强挑个一百斤就不错了,还没有四姐黄美珠挑的多。
替弟弟高兴的同时,也都很羡慕,不过大姐和大姐夫不可能去做这个,毕竟家里要照顾牛和猪,鸡和鸭,还有孩子。
二姐也做不了,儿子还小,需要有人照顾,二姐夫工作的煤矿,是大型的国有煤矿,不在建安县境内,而是在建安隔壁的邻县剑城县,不可能有公公婆婆帮忙的。
不像二哥和二嫂,他们直接把孩子丢在家里不用管,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个小孩自己会跑去爷爷奶奶那里吃饭。
猪和牛,鸡和鸭也一样,有父母会帮他们喂!
而且黄朝阳也对他们说了,做糖炒板栗的生意也做不长久,以后做的人多了,也没这么好赚了,等他以后有了更好赚钱的路子,肯定会带着大家一起赚钱的。
三姐的婚事办完了以后,离过年也没有多少天了,外面越来越冷了,降下了一场雪,黄朝阳就更不想去出摊了,他本身也不是一个特别愿意吃苦的人。
两个半月赚了两万多元,就算花了三千多买了一台彩电,送给了三姐当嫁妆,手上也还有有一万七八千元,这个年自然是很好过了。
二哥二嫂也卖了一个多月的糖炒板栗,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赚了多少,但从他们称走的生板栗上,还是可以推算出来的,一个半月卖掉了四千五百多斤,利润六千多块钱肯定是有的,今年也能过一个肥年了。
四姐一直吵着想买台彩电过年,看惯了彩电,谁还愿意看黑白的电视啊?更何况还是去别人家里看电视。
虽说就在隔壁家,虽说是堂嫂家里,但总归是不如自己家里有吧,这大冷天的,晚上谁愿意出门啊!
“老弟!你不是说要买一台彩电送给我做嫁妆吗?那现在就买,反正早晚都要买,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就用现在买的彩电给我当嫁妆就行了,我不会嫌弃是旧的。”黄美珠哀求着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求我也没用啊,钱又不在我手上,你要求也是求老妈,求我求错了对象。”黄朝阳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