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和诺诺?”
杜少陵被一口烟呛得直咳嗽。
他正坐在轮椅上,靠着病房的窗边,将推窗稍稍推开一条缝,好让烟味稍稍散出去一些,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今天可算是能摘下氧气罩,撤掉各种监护仪器,可以下床适当活动下。
当然范围仅限病房内。
“废话,我亲自置顶的论坛头条。”
靠着病房门的芬格尔一边耸着肩,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病房外的走廊看了一眼,
“靠,你咳嗽声太大了,快扔,那个胖护士又过来了。”
他在帮杜少陵放风。
“Shit,怎么耳朵这么灵。”
杜少陵丢掉了今天的第六根烟,抽完率是百分之零,这一次他好歹坚持抽到了二分之一才碰上了又来巡查的护士,有时候自己才刚把烟叼在嘴里就碰到护士查房,杜少陵没办法,只能一根根地把烟扔出窗外。
“他在干什么。”
胖护士隔着芬格尔朝病房瞟了一眼,杜少陵靠着轮椅的椅背,闭着眼睛,一副正在午睡的样子。
“他在晒太阳,你知道的,久病卧床的人相当怀念阳光。”
芬格尔贱兮兮地回话。
“要是让我知道他在抽烟,有你好看。”
胖护士见没什么异状,撂下句狠话,转头走了。
“哇哦,他抽烟跟我有什么关系,连坐这一手可不好啊,”
芬格尔摊了摊手,无辜得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金毛犬,见胖护士走远了,才转过头对着杜少陵接着说,
“五天前的晚上,陈墨瞳开着敞篷车,跟个疯子一样在宿舍区绕圈,大喊有没有人愿意陪她一块儿去芝加哥。恺撒这个疯小子,当场掏出两把沙漠之鹰,边开枪边从三楼跳下去,结果被曼施坦因给当场逮住了,教训了一个晚上,从那儿之后,恺撒就开始疯狂追求陈墨瞳。”
“我就说怎么大半夜的,学院里怎么有枪声。”
杜少陵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而且恺撒的攻势相当之猛烈,前天买了九百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在陈墨瞳的宿舍楼下,一边是学生会的交响乐队奏乐,另一边是他的芭蕾舞女团伴舞,他对着陈墨瞳大声表白,被诺诺一句有病啊给顶回来了。还有最新消息,他买来九艘退役的飞艇,准备挂上表白的巨幅海报,在学院里飞上一天,但是又被曼施坦因发现了,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
芬格尔说。
“操,真的假的,真是又土又大款。”
杜少陵听了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意大利的地主家傻儿子能不能整点正常的表白方式,搞得这么社死,诺诺能接受才有鬼了吧。”
“我觉得倒挺酷的,要我说啊,你们中国人还是太含蓄了。”
芬格尔挠着头。
“这跟我是哪国人有屁的关系。”
杜少陵差点被芬格尔这话气得伤口崩开,
“社会性死亡懂吗?你怎么这么关心,是不是又开盘口了。”
“淦,这么大的事还不值得开个盘口吗?”
芬格尔猛拍自己的大腿,
“恺撒自己还下了一万美元押自己能追到,内部线人告诉我他正准备在论坛下个悬赏,但是暂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还有你挖不出来的消息?”
杜少陵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当然有,我是狗仔,不是先知,请你尊重我的专业能力。”
芬格尔嫌弃地看着杜少陵,
“恺撒和陈墨瞳行动轨迹交汇的第一点,是你带队执行洛杉矶的任务,虽然有点不太道德,但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可以透露,盘口的最终获益可以和你五五分。”
“你的盘口十个里有九个都是亏的,剩下一个还是勉强不亏,你别是找我来分担债务的吧。”
杜少陵拒绝。
“靠,想从你这个守财奴手里抠出点钱来是真不容易。”
芬格尔叹了口气,
“看来你兄弟我债台高筑的份上,给点靠谱的一手消息吧,再这么下去,我快要去学院食堂的后厨垃圾桶捡剩饭吃了。”
“我昏迷了整整五天,你觉得我还记得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