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祭祀仪式,每三个月只能进行一次,所以,你才可以幸免于难。”
“不过照我看来,你妹妹既然是在三个月前失踪的,那在下个月的十五日,应该就是你原本的死期。”
老女巫毫无同情心,继续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她一向觉得弱者的痛苦,就是艺术的美的来源。
所以很多著名艺术家都有自残的习惯,这是老女巫对艺术的理解。
老女巫揶揄说:“你现在能跟着我们一起走,就是你的运气。”
“我劝你接受事实。”
“我不接受这个说法。”布兰吞扭头就要跑向洞窟外。
但是老女巫突然扔出左手的秘银剑,那秘银剑刚好与布兰吞的耳朵擦过,接着插入了他身前的岩壁。
老女巫道:“我是不会让你去打草惊蛇的。”
“如果你再敢往前一步,我下一把剑,就往你的脑袋上扔。”
布兰吞呼哧呼哧地吸着气,既然不敢往前,也不想要退后。
他甚至咬紧牙关,眼眶里有泪水流转。
“炉石大女巫,我禁止你与布兰吞再说话。”伊维塔用眼神警告她。“这是我的命令,如果你敢违背……”
老女巫得意的脸色一僵。
这是来自魔神的威胁。
老女巫当然会感到恐惧。“冕下,在我心中,您的命令胜过法律。”
“我当然会遵从。”
伊维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倒不是别的。
第一,布兰吞还是他们的雇主,你把金主气跑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第二,一个情绪失控的队友,那是一种噩梦。
身为未来一定会当国王的自己,把握队员的情绪,也是一个非常重要且必须掌握的能力。
伊维塔对布兰吞,说:“想哭就哭出来好了。”
“但是你这样鲁莽地冲过去,如果你父亲并不是树精人还好,顶多是让你的父亲觉得你是一个懦夫。”
“但如果真是树精人,你还会赔上你的性命。”
“布兰吞,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对于现在的你,都不会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假如你觉得惶恐,那你记住,我站在你这一边。”
“你镇定一下,我们商量一个计划出来,去对付树精人。”
布兰吞闻言,身子又是一震。
他转过身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个时代对于男性的要求特别高,尤其是身为贵族和骑士侍从的男人,他们不能流眼泪,即使流下眼泪也只会招来别人的讥讽。
但是,伊维塔却告诉他,在此刻他可以在这里哭。
没人会嘲笑他!
布兰吞哭了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殿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即便是教会的万物之神,真的能解决我现在的情况吗?”
“我年少的时候在神像面前祈祷了一千个日夜,但是现在呢,为什么我还会招致这种厄运!”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殿下,现在我只有你了。请你给我下命令吧,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布兰吞的性格,无疑是属于比较软弱的那种。
老女巫脸色微变。“冕下,现在树精人已经完全占据了男爵领地。”
“他们有数量未知的树精人战士和树精人祭祀,还能利用莫洛男爵的身份调动领地内的人类军队。”
“他们还有一颗不知道祭祀了多久的古树。”
“与它们为敌,我们就是同时与领地内的树精人和人类为敌,还要加上一棵古树,”
老女巫解释说:“禁忌书上写,树精人的古树在得到足够的祭品以后,会变成一个树人。我们两千多年前的先祖推测,这些古树与德鲁伊的树人实验有关,而当时的德鲁伊的实验与森林之子们息息相关。”
“或许森林之子们退出人类的进化道路,本身就有德鲁伊们在背后作为推手。”
“但总之您虽然强大,可毕竟被困在一个人类的躯体内,您看您的右手。”
伊维塔举起右手,发现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雷痕。
炉石大女巫说:“刚才您创新了闪电咒的咒语,但是失去平衡的能量在您的身体上留下了印记。”
“如果再这样下去,您凡人的身躯会畸变为魔法生物的。”
“您不能再极限施展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