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云汐如刮骨刀似的气势,张婶子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
云汐闭了闭眼,笑盈盈道:“张婶子别气,我就是有起床气,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张婶子面对云汐的笑,这柔柔和和的声音,后背的寒毛瞬间乍立,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让她觉得眼前的云汐不好惹。
可这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罢了。
“你跟你娘……”
“我得坐远些,”云汐一个激灵,打断张婶的话,手撑着身体挪着屁股与张婶子拉开距离。
牛车上的人觉得莫名奇妙。
“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头发里有个小小的,一个点儿似的黑黑的东西跳了下,那是不是跳蚤啊?怪吓人的,”云汐离得远了,才敢说出原因。
牛车上的人瞬间脸黑了。
纷纷与张婶子拉开距离。
“张婶子,你刚才要问什么来着,”云汐笑呵呵的再问。
张婶子伸手摸向黑曲曲都能吸光的油头,手拿下来时,手心已经是一把油了,“我平日里梳得最是勤快,怎么会有跳蚤呢?”
此时,张婶子,牛车上的人,哪里还有心思拿云汐打趣啊。
“我用密齿梳梳过的,我可是梳了很久的,确定没有跳蚤才收手的,”张婶子此时觉得,哪里都痒,忍不住伸手抓头发,把梳得油旺旺的头发弄乱。
云汐再次假寐的闭上双眼。
云汐眼中闪过冷漠,快到令人难以捕捉的勾了勾唇角。
张婶子向一旁的高婶子求助:“要不,你帮我瞧瞧呗?”
高婶子急慌慌的摆手:“不得成的,跳蚤是会传染的,这要是被传上了,我男人可是连床都不让上的。”
“孙婶子……”
“不不不……你离我远着些。”
“……”
想拿别人当逗趣的,就要做好自己被人当成逗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