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耳房内,
祝家几位族叔正面色愁苦,至今他们也不曾得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离开杭州府时,他们都被大嫂多番交代好好照顾霖儿,可如今根本不知人在何处。
而女眷,祝世霖的堂妹和嫂嫂相拥哭泣。
此次来京城本是想来见见世面,可谁能料到京城会如此不太平,刚到两天便被抓入不知是谁家私牢,差点就葬身于此,实在是将两人吓得不轻。
虽是离开了那个阴暗的仓房,可谁知是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想到这里二人哭的愈发惨了。
周边几位婶婶好言相劝,安抚着二人。
祝世霖快步进入房中,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人。
众人见推门而入的竟然是祝世霖,大喜过望,连忙走到近前,打量着他有没有受伤。
二叔祝振问道:
“霖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在此处?”
二叔发问,众人皆默不作声,堂妹和嫂嫂都停了哭泣,望向这边。
祝世霖倒头便跪,“怪我不听二叔劝阻,在街上独自游玩惹来是非,你们被捉来此处也是因我的缘故。”
众人愕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祝振连忙搀住侄儿,“霖儿何必如此,究竟何故,叔叔们如今还不明所以,能否讲明白些。”
众人向祝世霖点点头,他们想明白事情经过才能放下心来。
祝世霖实在是没那个面皮将有男人看上他这等话说出口,正在犹豫不定,
二叔祝振见从小到大都雷厉风行的侄儿竟这般扭捏,安慰道:
“霖儿,你说明白些,不论你惹出什么是非,二叔都会保下你来,既然答应过大嫂顾你周全,不论何人差你做何事叔叔替你便是。”
听闻此言,祝世霖不得不从实交代,将怎么遇见永成侯世子陈显,陈显要对他作什么,他如何伤人,如何被捉,在榻上听陈显说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众人在听得陈显好男色,欲与祝世霖行断袖之好时,二叔祝振脸有点绿,堂妹和嫂嫂红了脸垂下头。
一阵寂静,祝振不得不讲些话,
“霖儿,你说是有人带兵杀将进来,将那侯爵世子捉了去?”
祝世霖点点头,不懂二叔为何这般发问。
祝振思忖一番后,语重心长的对祝世霖道:
“霖儿,我等身为镖师,却也是江湖之人,江湖之人最重一个义字,此番那位大人非但是救你一人性命,若非有今日之事,恐怕我等都不得善终。”
众人都是点点头赞同,堂妹祝枝双还插话道:
“这些天我们都在那仓房里,又脏又臭,每日才给几个干粮,不出来也要饿死了。”
祝世霖苦笑只得道歉安慰。
祝振又道:“此大恩我祝家怎能不报,若是今日一走了之,往后如何行走江湖,谁还会卖祝家面子。”
一旁婶娘提醒道:“爷,咱们呆的这几日错过了回镖,怕是回去的盘缠都不够了。”
祝振想了想,道:“霖儿你能不能和那位大人讲讲,让我们报答此番恩情?”
祝世霖摇头,“我已经讲过了,可那位大人完全不在意,甚至叫我别放在心上,我们又能报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