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叫航空学院。
那时北航的招生分数就已经很高了。
招收的学生,清一色都是各地的学霸和佼佼者。
但即便这样。
荆安入校后,仍算是这拨佼佼者里出类拔群的存在。
他读的五系,那时叫飞行设计与应用力学系。
后来改叫了航空科学与工程学院。
是国家航空航天事业的摇篮。
从那里走出了无数航空航天系人才。
像是当年和荆安同班同宿舍的某位大牛,后来就成了神州系列的总指挥。
和他同宿舍的另外一位大牛,后来成了房地产界的巨贾。
总之。
八零年能考进北航的人,后世混的就没有怂的。
唯独荆安是个例外。
在学校那几年。
荆安算是明星级的学生。
因为脑子好使,看书多,博学多才。
还是烈属出身。
他特别受院系老师的青睐。
在那些院士级的老师们看来。
荆安很可能成为华夏航空航天领域的未来之星。
只要不走歪路,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单就在大学时期的能力和表现看。
荆安要比同级的那些后世大牛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没有八三年那场意外。
他将前途无量。
但可惜……
历史没有如果。
诅咒也没有例外。
一直不信厕所诅咒的荆安。
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厕所诅咒的魔爪。
八三年冬天。
他似乎被这个狗屁的诅咒给提前盯上了。
那时他们五系有个79级的师兄,叫余清平,酷爱弹吉他。
后来这位师兄成了吉他演奏家,去大会堂表演过那种。
还和李宗胜大哥一切切磋、制作过吉他。
当年荆安和这位余师兄一起玩吉他。
记得那天是12月4号的晚上。
帝都特别冷。
余清平带着荆安到建国门外的国际俱乐部,参加了一个外国人办的音乐趴体。
当时京城最早一批接触摇滚的人都去了。
这里面就有老崔。
那是荆安第一次亲眼见到老崔。
并有幸听老崔用英文唱了《草帽歌》,牛逼的一塌糊涂。
由于第二天还有课。
荆安那晚不敢玩的太晚。
九点一到,他就不得不提前离开了趴体。
那时他也没有自行车什么的。
准备腿儿着从建国门走回东二环他自己家。
在家里睡一觉。
然后第二天再回学校上课。
就在他于寒风中走了一个多小时。
走过北新桥头条。
快到柏林胡同的时候。
突然听见黑灯瞎火的一处偏僻的墙旮旯处,有女孩在喊救命。
荆安绕过去一瞅。
就见有俩流氓正压着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要非礼人家呢。
荆安当时就被惊着了。
要知道,那个年份,那俩流氓居然敢顶风作案。
这绝对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当时一股热血顶上了荆安脑门。
荆安想都没想,从墙根下抄起一块板砖,就摸黑朝那俩臭流氓冲了过去。
在那俩臭流氓反应过来之前。
荆安用尽全身力气。
从后面朝着那正压在女孩身上的臭流氓的脑瓜顶,狠狠的拍下了板砖——
“嗙!”
一声巨响后。
荆安觉得手感不对。
心里“咯噔”了一下。
意识到要坏菜!
那臭流氓的天灵盖好像被他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