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烛火摇曳。
习练完秦铩易骨经的秦二世,并没有因为力量的增长而兴奋。
他足足等了一天,但公子高之后,再无一人向他禀报什么。
这让他心凉,也让他心惊。
“兔绒,请李相来此。”
稍作思索,秦二世下令道。
“诺!”
一身戎装的兔绒行礼后,转身去请李相。
兔绒之所以穿着戎装,是因为秦二世把秦铩易骨经传给了她,并要她与自己一起修炼。
除了兔绒外的死侍也被他传下功法,因为秦二世对比后发现,系统给的功法要比当世功法好很多,因此他要用这功法强化死侍实力。
不多久,兔绒跟在李斯身后归来。
被囚禁半月有余的李斯,整个人的精气神比之二人初见时还要好。
“斯,拜见陛下。”
工整见礼过后,李斯跪坐在秦二世身前。
“你可知朕找你来,是为何事?”
秦二世握着秦铩,头也不抬的问道。
李斯举目观望片刻,道:“若斯所想不错,陛下应是为流言一事。”
秦二世挑了挑眉毛:“你被囚禁深宫,消息倒还灵通。”
“还要拜谢陛下,允许斯与由儿通信。”李斯拱手一礼,面容平淡的答道。
此事发生在几日前,李斯传信给他,希望能与在三川做郡守的大儿子李由通信,以安抚其情绪,避免自己死后惹出是非。
来往信件秦二世都有看过,他没觉得有问题,想来这消息是那取信的家仆说给他的。
“陛下,可是因无人通信,而心生疑惑?”不等秦二世说话,李斯主动问道。
“却有疑惑,你能解么?”秦二世弹着刹尖问道。
“能。”
李斯毫不客气的说道,“陛下可猜出,流言是何人推动?”
“此事得利者,除了我那几个兄弟,不会有第二人选。”秦二世淡淡地说道。
想了一天的他,要是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那他干脆在陈胜吴广起义前自裁算了。
“陛下通透,眼光之犀利不弱先皇。”
李斯称赞了一句,又道,“斯听闻御史大夫领兵在外,郎中令蒙勇新官上任,所以此事陛下后知后觉,并不为过。”
“怎讲?”秦二世疑惑的抬头问道。
“此事涉及其他几位皇子,又涉及大位,因此属皇家内部事宜,外臣不便插手。”
李斯这个解释让秦二世一愣,他凝眉思索片刻,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这事就过分了吧?”
思索片刻,秦二世依旧不满臣工们的不作为。
“原因有二,陛下。”
李斯略作停顿,再次开口。
“陛下初登宝座,臣工并不清楚陛下性格,陛下又没有近臣爪牙,因此无人敢言。”
秦二世思索着点了点头。
自己在外臣中确实没有近臣,唯一的外臣死侍又忙着调动七十万囚徒修建皇陵,肯定是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事的。
由此看来,是该要发展几个近臣爪牙,用以张目了。
“可这样的机会,就没有臣工看破,自己贴上来为爪牙?”秦二世问道。
“这正是原因之二,陛下,右相不言,又涉及大位,臣工只能噤若寒蝉,以备不时。”
一句以备不时,让秦二世的双眼锋利起来,但很快他便收敛锋芒,眯眼望向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