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蜀阳君的确是一个守信之人,仅用三天,便将三千石食盐收归而来!”
“可现在又过去了两三天时间,这三千石食盐却一直摆在蜀阳君府,并没有发往滇国的打算,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这边,巴舒儿对嬴恒产生好奇时,另一边,蜀阳君府上,阿瑶所在的院子中,那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急什么?如今此人自立君王,看似称霸一方,实则四方八方皆是压力!”
“现在是他求着咱们合作,又不是咱们求着他合作。他都不急,咱们慢慢等就是了。”
在嬴恒面前,一向表现得十分淳朴烂漫的阿瑶,此时却一脸高冷,神情深邃。
“公主,倒不是下官着急。只是这些天公主不去找她,他也不来找公主,此人求着合作的表现,似乎也没那般激烈啊!”
“公主,可是您在此人面前的表现,让他对我滇国小瞧了?”
中年人眉头紧锁,摇头说道。
“他敢!若因此便敢小瞧,且戏弄于我,我不介意在羌人之外,给他十万大军压压惊!”
“好了,你先下去吧!”
阿瑶眼神一冷,语气瞬间冰冷下去。
“是,公主!”
中年人不敢过多逗留,连忙应了一声,转头离去。
“倒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嬴恒啊嬴恒,你到底在等什么?”
待得中年男子离去,阿瑶冰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带起一抹冷笑。
喃喃自语间,她不禁挠了挠头。
最近天气炎热,尤其是蜀地成都,不像滇国那般四季如春,冬暖夏凉,反而烈日炎炎,恨不得要把人蒸发一般。
她虽每天都在用草木灰洗头,但油性的头皮总是难以洗干净,一流汗,这头皮就难以忍受的一片瘙痒。
“来人,备水沐浴!”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阿瑶大声下令道。
此时的嬴恒却不知道,正有两个女人在惦记着他。
这些天,他着实有些无暇他顾。
目前虽然夺取了蜀地政权,但夺取政权不难,难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治理一方。
随着嬴恒一番铁血手腕,如今下面各级官员人人自危,被调换管辖之地后,每个人都不敢怠慢,四处查找辖区内的问题,加以处理。
而很多处理不了的事,则第一时间写成书简送到嬴恒面前。
这其中最大的难题便是,随着近些年来,大秦征收徭役的数量越来越大,服徭役的时间越来越久,而且各种苦危险累活,几乎让人有去无回,这各地徭役逃跑的事比比皆是。
尤其是蜀郡,天高皇帝远,四处崇山峻岭,躲起来十分轻松。
这也就导致那些逃徭役后,又不敢回家的流氓越来越多,慢慢的就形成了无数小偷小摸的盗寇之流,为祸各方。
现如今,随着嬴恒果断治理蜀郡,不断归拢蜀郡力量,这些贼寇之流越发感觉到危机。
虽然嬴恒已经不断让人下达告示,废除徭役。但这些人逃徭役,本身就是死路一条,谁也不敢相信。
于是官府一边诏安劝降,这些人则一边反抗,甚至为祸各方越来越严重。
这要在羌人作乱之前,嬴恒还能直接下令发兵。可现在,各地守军都调往了阿坝州,这些人不来找官府麻烦,都该谢天谢地了,官府哪能收拾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