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有意思,不愧是说客,果然有一套!”
“阁下,明人不说暗话,皇帝陛下的旨意的确没有剿灭公子恒的说法!”
“但公子恒如今在蜀郡的所作所为,你真当本官乃瞎子,看不清楚吗?”
“当此时刻,朝廷下令,要本官接管蜀郡兵权,送公子恒回咸阳治病。其目的,想必不用本官言明吧?”
司马勋眉头紧锁,半晌后,突然一声轻笑,冷冷的看着惠岩。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被一个说客给唬住了。这些辩士的嘴,还真是这世上最凌厉的刀,不小心不行啊!
“哈哈哈……”
闻言,惠岩哈哈大笑,一脸讽刺的看着司马勋。
“你笑什么?”
司马勋眉头微皱。
“当然是笑大人目光短浅,自找死路!”
惠岩笑声一敛,猛地抬手指着司马勋,言语激烈道。
“你……”
司马勋内心一堵,这混账东西,一个小小说客,好大的胆子。
“司马大人不必震怒,我且问你,你可想过,真要带兵踏足蜀地,你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的大秦,皇帝一手遮天,宗室贵族,一言不合,屠刀斩杀,再无律法可言。天下士族震怒,朝野动荡不由,天下民众怨声载道!”
“目前而言,或许天下人还不敢妄言造反,拿皇帝没有办法,但对付你司马大人,岂非轻而易举?”
“你随随便便害死一个宗室公子,天下人共诛之,你说届时,皇帝是不惜得罪天下人,心善仁慈的为你平事,还是将你推出去以泄众愤,换取天下太平?”
不等司马勋说话,惠岩又是一声冷笑,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哼,辩士的嘴,果然能说的天花乱坠。本官奉皇命,只需要将公子恒带往咸阳即可,谁告诉本官要杀公子恒的?他是生是死,与本官有什么关系?”
“天下人凭什么泄愤在本官头上?”
司马勋眼睛微微眯起,冷冷道。
“天真!到如今为止,凡是进入咸阳的宗室族老公子,可有活着出来的?”
“谁都知道,宗室子弟,踏足咸阳一步便等于自寻死路。你觉得公子会乖乖听话,任由你送往咸阳?”
“只要你大军敢踏足蜀地半步,一场大战说来就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