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仁亮看高林表情振奋，士气激昂，便开口问道：“距离上次改造，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吧？”

高林点点头，应道：“还有两天，就满三十天了。”

吕仁亮站起身，将高林手上的茶杯倒满，说道：“这样，明天你去改造部，再植入一条密咒序列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花了不少本钱，是三阶序列‘狼化’，你现在空有力气，但是敏捷和协调不行，正适合这条序列。”

听见这话，高林的激情消退，欲言又止。

吕仁亮皱了皱眉，又迅速控制住表情，露出和蔼得神色，说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高林露出扭捏的样子，但终究还是开口了，说道：“大人，我听说，改造的风险很大，很多仆从都在改造过程中死了。”

他成为修士仆从已经好几个月了，接触面比以前广，听到了不少消息。

尤其是关于改造的，跟自己的高度相关，他尤其关注。

发现田初迟迟没有接受改造后，他还主动打听了一些信息。

这里面，就包括三元丹法的知识。

三元丹法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人对他隐瞒。

修行三条路，有血宗自己的，有其他宗门的，还有嗑药的。

但唯独没有直接改造。

后来，从其他仆从口中，他打听到了改造仆从的死亡率。

这个信息，让高林产生了怀疑。

自己接受改造，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怎么？听到了什么传言吗？”吕仁亮问道。

“大人，有人跟我说，接受改造的仆从，十个里面，有九个人都活不长。”高林低声说道。

虽然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争取，但他却不敢大声说话。

因为这是在反驳吕仁亮的决定。

没人喜欢被人反驳。

自己的主人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得小心。

吕仁亮哈哈一笑，说道：“那你知道，我们这些修士，又有几个修行有成，飞升为仙的吗？”

“有几个？”高林配合着说道。

“万中无一！我们血宗，号称修行法直至本院，自谓天元大道，但至今为止，有成就者不过三人。自古求道者乳牛毛，得道者如麟角。你连鲜血试炼都通不过，还想贪求修行路上的一点生机，你觉得行吗？”吕仁亮语气轻柔，话语却如秋寒之水。

高林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服软了，说道：“大人，我明天就去改造部。”

兴许是觉得话语过于严厉，又或者是觉得不能打击高林的心气，吕仁亮的表情变得和煦，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三元丹法？”

“是的！”高林点头。

“看三元丹法里面，三条路都没有改造部的事情，所以觉得修行无望？”

“是的！”

吕仁亮拍了拍高林的肩膀，说道：“三元丹法确实有，但是地元丹法，不过是炼药部胡编乱造。他们不学无术，望文生义，觉得所谓九品神丹，就是指丹药，那是他们蠢！”

“不是丹药，又会是什么？”高林问道。

“先人用词隐晦，常常是代指，古籍说用铅汞炼药，服之能成仙。铅汞那东西，你也见过。你说把铅汞烧化了，就能吃吗？就算能吃，吃了能成仙吗？”

“不能！”

“所以说，所谓的九品神丹，也不是炼药部想得那样，就是指什么丹药。”

“那是什么？”

“是密咒序列，神丹分九品，密咒序列也分九阶，正是一一对应。所谓地元丹法，就是改造部所做之事。”

吕仁亮言之凿凿，像是说什么确定无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