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亲自听到燕如焉说道燕家老祖仙逝，王蝉也不禁有些怅然。

不成仙，不长生，就只能在这世间浮沉，最后身死道消，什么也不会留下。

王蝉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焉姑娘节哀，日后在鬼灵门的地界上，还没有人能欺辱你燕家。”

其实王蝉也有些诧异，因为按照他前世所看过的原著，燕家老祖的死亡应该没有那么快，看来自己的夺舍真的让这原著的剧情发展有了很大的不同。

王蝉不由得想起了原著中燕如焉将他交给韩立换取宗门安全的决绝。

又转头看向如今不知何时已泪眼婆娑的燕如焉，这几日一连串的打击似乎让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女子出人意料的柔弱，不复原著中几百年后的狠辣。

王蝉注视着燕如焉，将青丝高高挽起的白丝带止不住在春风里飘荡，素白色的衣裙似乎遮掩不了柔弱有致的身子，河边的柳和山间的花此时倒也成了陪衬。

“如焉，只有公子了。”

听得此言，王蝉最终还是将燕如焉拥入了怀中，衣纱下的腰肢意外的纤细，王蝉可以感受到怀中有些孱弱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我在呢。”王蝉轻抚其背。

日色渐西，白云静谧，春风慢过，花柳不语。

......

王蝉离开小灵峰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感受着怀中似乎还没有散去的温热。

王蝉不禁摇头轻笑，这妮子。

又回头看了看小灵峰的方向，这才转头朝着宗门内传授阵法灵散峰飞去。

他昨日通过父亲口中知晓了那位阵法大家，并约好今日在这灵散峰上见面。

王蝉刚进入灵散峰的范围内，便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入口处。

想来那便是张长老吧。按照王天胜的说法，应该是最近加入鬼灵门的一位阵法大家。

王蝉直接落在老者身前，拱手道：“不知可否是阵法大家张长老？”

却见那老者只是怔怔的看着王蝉手中的白玉折扇，仿佛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老者才缓过神，对着王蝉拱了手表示歉意。

随后老者一手抚须，笑呵呵道：“小老儿张自平，刚刚见到故人之物有些失神了，少门主勿怪。至于阵法大家什么的不敢妄称，算是有些心得罢了。”

“张长老谦虚了。”王蝉笑着回道，心中却仍有些疑惑，看了看手中的折扇，故人之物？

“少门主咱们里面谈吧。”张自平指着一处小屋说道。

“好。”王蝉便跟着一同进入那小屋。

小屋陈设简单，入眼处全是些阵盘，阵纸，摆放到是干净整洁。

“听父亲说张长老是在姜国加入的我鬼灵门，世人皆称呼我宗为魔道六宗之一，是天南修仙界最大的恶，不知以张长老金丹后期的修为和阵道的成就，为何加入我魔门呢？”王蝉略有些疑惑的问道。

“世人皆言，正魔有别，可谁说正道做的就全是正义之事，魔道就只能行恶。你手中那折扇是出自老夫一好友之手，人人说他是魔道，可是他的才情品性又有谁能看的到呢？”张自平那浑浊的目光里似乎有深邃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