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勾结愚人众可是等同于叛国,这是你说的!”
九条廉治言辞激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的身体情况,你当我是为了谁!啊?咳咳咳……”
九条孝行虽是卧病在床,可这一巴掌的力道却是不小,直接抽得廉治嘴角溢血,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又继续指着九条廉治的鼻子大骂。
“利用完他们扔了便是,这里可是稻妻,我们的主场!你一个未来的家主,这点魄力都没有吗?!将来怎么统领……”
“够了!”
九条廉治喝止了父亲大人的训斥,将目光掩藏在阴影下,沉声道。
“我会证明给你看,没有你和愚人众,我一样能撑起九条家!”
说完,一挥袖袍,摔门而走。
房梁之上,吃瓜群众余乐被这个惊天大瓜砸得,一个劲的直呼好家伙。
本以为一切针对九条裟罗的行动,都是她的义兄九条廉治一手策划的。
他是万万没想啊,让九条裟罗陷入如此局面的,竟是她认为最最亲近,甚至不惜放下自尊,都要祈求余乐出手的义父!
“九条孝行,你可真是纱布擦屁股,给爷漏了一手啊。”
余乐趴在房梁上,心中吐槽。
下面这位大叔在九条家,不仅没有被架空权力,反而大权在握,说要勾结愚人众,就勾结愚人众,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像裟罗所想的那样,处在绝境之中,需要他出手相救。
想到这里,他开始思考该怎么回去与裟罗述说。
如实相告?
像裟罗这种外表刚强,内里细腻的女人,告诉她如此残忍的事实,简直就像是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往她的胸口里扎,比魔鬼还要魔鬼。
善意的谎言?
只要他先一步送这位歹毒的义父大人归西,然后回到裟罗身边,带着一脸遗憾的表情,对她说。
“节哀顺变,你的义父大人重病垂危,我赶到时,他已经不治而亡了。”
这样一来,义父大人就不能再为非作歹了,而且裟罗的记忆之中,也可以有一个一直对她很好的义父大人。
只是这么做,相当于变相的剥夺了裟罗得知真相的权利,让她对一个恶毒的义父一直心怀感激,这对她来说,很不公平。
若是事情永远的隐瞒下去还好,最多就是余乐多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怕就怕在今后的岁月中,因为某些巧合,九条裟罗得知是他动手杀的她义父。
到时候,要么他继续隐瞒,背负起裟罗的憎恨,要么就是将真相和盘托出,捡起生锈的刀,插进裟罗的胸口。
余乐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将选择权交到裟罗自己的手中,他相信对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拥有承受这一切的心理素质!
正准备瞅准时机,潜出天领奉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