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有经验的混子,全身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问,拿起手中脏透的肉饼就往嘴里塞。
呃..
呕..
在陈彻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即便吃的难受,他们也强忍着将肉饼吞下。
而那个倒在一旁的嘴疤青年,也在闷哼声中缓缓转醒,随即发出好似杀猪般的惨叫。
这里的动静,终究是引来许多人的注意。
特别是一座酒楼二楼的外沿走廊上,出现了不少露出探究之色的身影。
窃窃私语,却又不敢凑近。
免得引火烧身。
倒是其中有那么一两个或许是识得嘴疤青年四人的家伙,一溜烟的往某个地方跑去。
“吃完了?好吃吗?”
陈彻先看了眼醒过来的嘴疤青年,然后回头望着面前的三人。
这三个混子苦着脸,垂头丧气的答道:“吃完了...好吃、好吃。”
“那行,这笔账算是削了,接着我们算算另一笔。”
三个混子:“...?”
自己的爹妈,自己都还没骂过。
这些家伙凭什么?
呼——
一只大手,啪啪啪几下,扇在了愣神的混子们脸上。
直将他们扇的原地转了一圈,才晕头转向的摸着脸,敢怒不敢言的盯着陈彻。
以他们的经验之谈。
这扇在脸上的力道,已经完全不弱于他们那位陈远北陈老大了。
纵是心下恼怒,却也不敢还手。
“OK。”
陈彻拍了拍手,再也没看这三人,而是迈步走到了那个还有力气挣扎着想起身的嘴疤青年面前。
刚刚那一拳,他没有用全力。
毕竟在谭家庄,他的全力一刀,可是能很轻易的斩掉行罗的脖子。
要是用在这些普通泼皮身上...可想而知。
“把它们吃了,你再赔点钱,我们就算两清。”
陈彻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
嘴疤青年嘴里还渗着血。
看着递到面前的两块...还沾着自己那口唾沫和泥灰的肉饼,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心路历程,比起另外三个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颤颤巍巍伸出另一支还算完好的手臂,接过那两块肉饼,便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
嗝..
他居然还打了个饱嗝!
陈彻都有些古怪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接过几张零碎的纸币揣进兜里,就要继续朝东城而去。
却在这时。
“伤了我陈某人的兄弟,就想这么走了?”
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回头看去。
一个着一身白衣,身形普通,但鼻梁坚挺,眼眶微陷,颧骨颇高的男子背着双手而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好些布衣混子。
而这也正好更加凸显出白衣男子的不同之处。
脚步沉稳,每走一步的距离好似专门用精尺测量过,不差分毫。
行进间,即使双手负于身后,看似随意且漫不经心,却处处透着警惕...或者说,毫无破绽的感觉。
这种感觉,陈彻目前只亲眼在詹诚身上见到过。
入品的武者吗?
不知道怎么的。
陈彻在看到这个人之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