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颇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好在刘墉及时制止冲动的詹诚。
同时也得到詹诚的拜托,连忙出了地牢,寻找陈彻。
所幸。
他来的还算及时。
否则,陈彻那一拳要真打上去,造成既定事实,那就万事皆休了。
说到这里。
刘墉语重心长的对陈彻道:“兄弟,往后可千万别再如此冲动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然行错一步,可能这辈子就全毁了。”
这番道理。
陈彻没少在老院长那儿听过。
至于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很明显。
没有。
如果让他再来一次。
并且明知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也不会收手。
但刘墉毕竟是好意。
“我醒的!谢刘捕头教诲!”
陈彻朝着刘墉,弯腰抱拳行了一礼。
刘墉长出一口气,坦然受了陈彻这一礼,同时道:
“你也干脆像称呼詹诚一样,唤我一声刘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刘哥!”
“哈哈哈,好兄弟!”
震耳欲聋的大笑,极为畅快。
陈彻也笑。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詹诚的影响。
他现在特喜欢和性子洒脱,又豪迈的人相处。
因此。
对于昨天的那几个兄弟会的混子,他也会莫名的生出一分亲近之意。
这是他在另一个世界,从未体会过的奇妙感觉。
午时。
陈彻与刘墉一同在春风楼用餐。
二人吃了个酣畅淋漓。
要不是还未下值,刘墉少不得会拉着陈彻再点上几坛好酒,痛饮一番。
饭后。
县衙。
刘墉麾下的捕快,将一份卷宗呈上。
“牛检是在今日寅时,被起夜的妻子王氏发现失踪,并在卯时向县衙报案…”
“现场无任何可疑痕迹,衣物鞋袜,财物家什不曾丢失,宛若人间蒸发…”
“据邻里口述,牛检在六日前,便告病在家休养,粥铺也是在六日前歇业至今…”
陈彻在一旁看着卷宗。
这是得到刘墉允许的。
在看到这一条时,陈彻才知道,牛大哥竟然已经休养了好几天。
“…这六日以来,牛检分别只在寅时和戌时出门活动,具体去向不定,但未曾出过城门…”
寅时,一般都是牛检出城采买的时间。
想来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很合理。
戌时…则通常是粥铺打烊的时间段。
在这个时间里出门遛弯消食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牛检的病,其实是左手被烫伤,据其妻王氏口述,烫伤程度较为严重,因此才需要休养…”
“…外,牛检此人一心为善,不曾与人结怨…”
卷宗淋淋洒洒,事无巨细,几乎将调查到的所有直接或间接的信息记录在册。
可谓是一字不漏。
但偏偏就是这种详尽的信息,让人察觉不到丝毫异样。
“妖人…”
刘墉和詹诚一样,将可疑的对象指向了妖物。
只是陈彻,再又从头到尾复看了一遍卷宗之后,眉头高高蹙起。
“刘哥…”
“嗯?”
“有没有牛施粥用药的信息?”
陈彻看了两遍卷宗,其实他和刘墉及詹诚一样,毫无头绪。
但他却记得自己曾找一钊医馆开了几副外敷和内服的,专治烫伤的好药给了牛检。
他想知道牛检在用过药之后,烫伤的左臂有没有好转,好转程度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