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一听之下,便知情况紧急,当即运起自己的金雁功朝府内前行,府内侍卫欲待阻拦,却又怎么阻拦得上?故而引起了一场骚乱。
丘处机看着地板上不停打滚惨叫的杨康,一开始还有些惊疑不定,担心杨康被打得再起不能,可是他定神一看,登时感觉胡子都快被气掉了,满脸涨的通红,不认识的人看着他莫名其妙,了解他与杨康关系的人也还以为是他在为杨康生那火工头陀之气。
也是他修为、涵养均是一流,没有作出声来,其实,他乃是被杨康气笑了!
原来杨康当时用膝盖猛力一记肘击,顿时打得火工头陀几乎魂飞天外,痛苦万分,不得不松开抓住杨康手腕的手,杨康却用最快的速度,用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并用上参合指贴身的发劲的功夫对自己右手腕就是一击。
只不过这一击出手太快,且是自己的肌肤与肌肤相接,造成杨康右手腕血留了不少,看上去行迹可怖,实际上除了一点儿皮外伤外,是一点事儿也没有,且几乎无人察觉,除了丘处机!
这也是丘处机颇通医道,造诣甚高,时刻稍久,看杨康的神态、听杨康的哀嚎便知他并未受伤,所谓哀嚎,更是假意为之,当真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也不好拆穿,便走到杨康身前,在杨康身上装模作样的点了几个止血的穴位,便把杨康扶起来。杨康便作一副极其愤怒的世家公子哥模样,不停指责、谩骂那火工头陀,听得丘处机也觉得颇不是滋味。
濮王与术虎高琪见到两人两败俱伤,皆有震惊,濮王赶紧上前,想充当和事佬,让此事和平收尾,而术虎高琪也知火工头陀已经惹出祸来,也在呵斥。
丘处机一向对金人厌恶,也不理睬二人,止住杨康继续谩骂下去,站到火工头陀面前,拔出背后长剑,语气中也含有一丝怒意:“你这么大把年纪的和尚,却来欺辱贫道尚未加冠的弟子,好是不知廉耻,今日便让贫道与你较量一番。”
火工头陀见有人剑尖指来,只得颤颤巍巍地强忍下身的不适——杨康那一肘击实在是太狠了,他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狠厉毒辣之人!听完丘处机所说的话,心中不忿,驳道:“既如此,你不也趁人之危么?”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丘处机也不知廉耻,趁人之危。
杨康反应神速,道:“孔子曾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师父心地善良,正大光明,怎么会趁人之危?只不过他老人家对世人怀有慈悲之心,欲对你施以教化,让你明白不可欺负弱小的道理,并永远记在心中。你不思感恩戴德也就罢了......”
“康儿,住嘴!”
丘处机的声音打断了杨康滔滔不绝的说话,毕竟杨康在言语之中给他加了不少大帽子,许多甚至与道家所讲究不符,纵是脸皮极厚之人,听了也会脸红,何况他丘处机向来好面子?这种疯狂吹他彩虹屁的言语他自然是—巴不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