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步,拧转,“砰!”,漂亮的挥击。
死侍刚刚冲出囚牢,陈墨瞳的棒球棍迎头而来,将它打的踉跄后退。
可惜这只是普通的棒球棍,仅仅因为一次撞击就有了断裂的征兆,陈墨瞳也不是擅长战斗的混血种,凝聚全身力气的击打后便开始乏力,只能仓促后退躲开利爪。
夏泽接力而上,球杆挥的大开大合,虽然没有章法,但每一击都能恰逢其会地找出破绽,命中敌人。明明只是普通的球杆,却能在死侍坚韧的鳞片上留下痕迹。
坦格利安轻剑流,杀戮中绽放的艺术,没有任何招式,这是在生死间磨练出来的纯粹剑术。
伊泽·坦格利安在战争中杀死的人,比夏泽人生中遇见过的人都多。
“死!”,死侍愤怒咆哮,他受够了面前烦人的小虫子,在刺耳的尖啸声中,他的脖颈肌肉一阵蠕动,脖子竟然开始拉长,如同蟒蛇般伺机而动。
路明非后背上鸡皮疙瘩暴起,他注视着局势,不时慌乱地瞥几眼手机,可惜屏幕上依旧是冰冷的“请等待”。
“哥哥,你在害怕这只小虫子吗?”,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比起刚刚的提醒,现在的男孩好像有些生气,声音冰冷,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次他离路明非很近,仿佛就在身后。
路明非猛的回头,背后依旧是被黑暗笼罩的公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冷汗从手心冒出,浸湿了iphone3的外壳。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路明非几乎用尽全力,声音顺着寂寥的公路,朝着黑暗深处冲去,什么都没有给他回应。最后一丝回声消散,寂静重新笼罩周身,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对。”,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这样的喊声,即使陈墨瞳和夏泽忙着应对死侍,也不应该没有一点回应。他颤抖着回头望去,果不其然,公路上原本战斗的三人不见踪影,只剩下安静地冒着白烟的库里南残骸。
“哥哥,你在害怕什么?这样不好吗?”
“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孤独,你也是世界之王。”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谁是你哥哥?”
“我的朋友们有危险,如果这是你做的,请你放我出去!”,这些话衰仔说的很用力,甚至有些破音。十八年来他活的一直很窝囊,在婶婶家寄人篱下,路鸣泽可以有新衣服,有用不完的零花钱,有他跑腿买回来的小说绘,他却只有高仿的运动服,只能在书报亭翻看新一期的家用电脑与游戏。
在仕兰他是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没有朋友,有些时候还会被别人愚弄,用来衬托自己幼稚的优越感。
在他最衰的时候,陈墨瞳好像天使闯进了他的世界,带他逃出了那个尴尬的放映厅,夏泽送了他第一身华丽的衣服,无论他是不是自愿的……他要立刻回到朋友们的身边,即使不能并肩作战,也要死在一起。
“哥哥,没有人配成为你的朋友。”,一束灯光从天穹降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走进光里,“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边。”
路明非原本想狠狠骂几句脏话,但看到穿着燕尾服的小男孩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忧伤涌上心头,他说不出话来。
“你还是这样怯懦。”,愤怒爬上了男孩稚嫩的脸颊,他轻轻挥手,陈墨瞳三人的投影浮现。夏泽已经力竭,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再这样下去,你的朋友们可是死定了哦。”
“你想要我做什么?”,衰仔沙哑着嗓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