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妻子瞬间勃然大怒:
“你胡说些什么?疯了吧你!”
刘高这才略微心安:
“那你是如何从清风山上下来的?”
刘高妻子一脸仰慕的转头看向一旁的韦小宝,当着刘高的面,抓着韦小宝的手就在手里摩挲,一脸感恩道:
“自打起身被劫掠上了清风山后,正好我这外甥要来清风寨投奔于我,路过清风山。”
“谁知道那些草寇竟然也想打劫我这外甥,我这外甥便打翻了那几个草寇。”
“从那几个草寇嘴里得知妾身被劫上了清风山,我这外甥大宝便持刀杀向了清风山。”
“与清风山那三个贼寇大战三百回合,只把他们打的星落云散,屁滚尿流,那些贼寇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韦小宝赶紧劝阻道:
“表姑,这件事就不必拿出来说了吧。”
刘高反倒急道:
“要说,要说,不成自家外甥竟然这般神勇,颇有三国时赵云七进七出之勇,夫人,快些说来!”
刘高妻子便继续吹捧道:
“大宝一个人便打的清风山贼寇尽皆臣服,跪地求饶。”
刘高摇头叹息道:
“自家外甥该杀了那群草寇,倒是本官替你向朝廷邀功,也可获得一官半职啊!”
韦小宝摇头笑道:
“小人志不在做官。”
刘高再度叹息道:
“如此勇士,若是能为我所用,我定向青州慕容太守保举你为清风寨副知寨,让那时常与我怄气的花荣滚蛋!这般当真可惜。”
刘高之妻轻轻拍打着韦小宝手背苛责道:
“你当谁人都和你一样,只想做官?大宝乃是心善之人,不忍生杀,故而放了那些草寇一命。”
“不过饶他们性命的代价,便是放我下山,如此妾身这才得以安全回来。”
刘高捋着胡须质问道:
“那夫人回来时为何不这般说?”
刘高之妻转头对着韦小宝眉目传情夸赞道:
“妾身也是这般想,可大宝并非贪慕虚名之人,交代妾身此事休要对外人提起,只说是清风寨畏惧官人威名而已。”
刘高一听不觉欢喜,对韦小宝更加仰慕和钦佩:
“到底是自家外甥,不慕虚名,却把我的威名传,实乃高士!请受刘高一拜!”
韦小宝赶紧去搀扶:
“都是一家人,怎能说两家话。”
刘高之妻立刻暗示道:
“官人,你就这般感谢?”
刘高哑然失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对对对,来人,命人去账房取五百两纹银,本官要重谢大宝外甥。”
韦小宝却突然阻止道:
“且慢!”
刘高见韦小宝这般举动,疑惑道:
“大宝外甥莫不是嫌少?”
韦小宝故作苦色,低着头皱眉为难道:
“大宝本在苏州做着大买卖,开了几个绸缎庄,有万万贯钱财,家里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亦有大象口中牙。”
“只因被合伙之人坑害,不仅赔了本钱,还欠了一屁股债。”
“大宝此来,就是想向表姑借些钱财,先还了债,然后东山再起,日后必当重谢表姑。”
刘高一听要借钱,估摸着还不是小数目,不禁眉头一抽搐,有些心虚道:
“不知大宝外甥要借多少银两啊?”
韦小宝伸出三根手指,刘高欢喜道:
“三百两?”
韦小宝微微摇头:
“三千两!”
“什么?”
刘高立时失态,不觉惊声尖叫了出来:
“三千两?大宝外甥,我这不过是个清风寨知寨,一年俸禄才不过几十两银子,为官至今,哪里能挣到三千两纹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