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洪文闻言大惊,紧接着便看了过来。
此刻的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了一瞬,刹那间便神色如常道:“账册,什么账册?”
“禀告大人,此事我并不知晓。”
“公堂之上,可千万不要说玩笑话,否则姜某可要告你诽谤的。”
既然阴阳道玩不要脸,姜然也有样学样,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册子已经给了黄元清,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陈先生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姜举子会这么说。”
“所以我早有准备,这里还有证人与证物。”
随即拍了拍手,只见面前走出来一个男人,正是驿馆的驿卒。
这人一出来,姜然便知道事情坏了。
“此物便是在将举子房间中所发现的账册,驿卒亲眼所见,可以作证,还请费大人过目。”
紧接着便将册子递了上去。
费洪文看完册子之后,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随后说道:“此册还需验证,其内容未必真实,需上报京城方可有结果。”
“眼下还是先判连州知府一案。”
“连州知府所犯之罪,罪证确凿,择日押解入京,等候刑部发落,此案已结,退堂。”
随着惊堂木落下,事情尘埃落定,而此刻的姜然,则陷入了思考之中。
“账册怎么会在他手上。”
“他是如何知道我将其带走的,而且他们是怎么从黄元清手上找到的?”
“难道说,是他主动给他们的。”
“嗯,这样想就通顺了,自己那日去寻找账册,也只有黄元清知道,那日出现的的巧合,也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呢,黄元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斩魔司不是计划着捣毁阴阳道么,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阻力么。”
“这一切,说不过去呀。”
姜然感觉到脑海中一片乱麻,等到堂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公堂上也只剩下了张澄和裕王几人。
张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向着裕王拜了一礼说道:“不愧是裕王殿下,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这份气度,我可做不到。”
“既然事情已了,裕王殿下,请恕小臣先行告退了。”
紧接着,便大摇大摆走出了公堂。
而此刻的苏英看着姜然,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姜云明,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也不造呀。
我也很懵呀。
听着苏英的话,姜然欲哭无泪。
正当苏英还想进一步质问的时候,裕王摆手说道:“不要多言。”
紧接着看向了姜然。
“我知道,以云明兄的为人,一定不会干这种事情的,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眼下事情未竞,阴阳道怕是也动不了了,张总管很快就会回去,我也要动身了。”
姜然插话道:“动身?”
裕王苦笑一声道:“不错,动身,我在这边已经耽搁太久了,本就为案件而来,案件结束,自当回京,身为王爷,离京太久并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圣上诞辰将至,我也要准备准备了,想必我这一走,下一次再来恐怕要很久了。”
“云明兄,走之前我能否请你帮我做件事?”
姜然知道,虽然裕王没说,但他的离开恐怕和账册有关,一时间心下愧疚,说道:“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