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应,其他人也连忙附和着笑了起来。
然而他们还未笑完,谭纵就伸手猛拍了下桌面。
伴随着沉闷声响起,桌面上的两个陶碗在法力的灌输下,骤然凭空而起,宛如利箭般飞了出去。
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陶碗精准的击中距离洪义最近的两名手下。
这两人吃痛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倒退几步,又因身体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面馆的其他食客看到这种情形,各自惊呼一声,慌忙朝门外跑去。
面对谭纵的突然发难,洪义等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各自摸向武器。
就当他们准备发动攻击时,谭纵已率先出击,只见他微微躬身,矫健的身体宛如离弦之箭般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洪义身前,把他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的后腿。
“砰!”
然而谭纵的攻击更快,一记强而有力的上勾拳,宛如铁锤般砸中他的下巴。
“啊!!!”
洪义吃痛的捂住嘴巴惨叫起来,身体像个醉汉似的跟着摇晃,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这时,离得最近的一名下属趁机冲了上来,手中长剑朝着谭纵一记横斩,但却砍在空气中,懵逼的他还未找到攻击的敌人,就被谭纵一脚踹在屁股上,扑倒在地。
摇晃的洪义也刚好因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张口吐出鲜血和几颗牙齿。
紧接着,其他人全部朝谭纵扑了过来。
看到自家少爷被众人围攻,小塘不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观看着这场打斗。
面对围攻自己的这些人,谭纵不打算伤及性命,没有选择拔剑。
一名手持砍刀的下属被他一脚踹到在地,嘴巴刚好贴在地上的陶碗碎渣上,鲜红色的液体顿时在地面蔓延开来。
另一名试图从身后偷袭下属,被骤然间转身的谭纵一拳打中腹部,他就像个熟透的大龙虾,弯腰蜷缩起来。
第三人则被谭纵一拳击中鼻子,鲜血横流的他,捂着坍塌的鼻梁,呻吟着后退。
这时,终于从地上起身的洪义一脚踢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桌子,怒吼一声,然后纵身一跃,魁梧强壮的身体,仿佛一只从天而降的大狗熊,从谭纵身后扑了上去,试图把他拦腰锁住,让下属们一起教训他。
即使背对着敌人,谭纵也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发挥出了夜十方曾经训练自己的躲闪技巧,猛地一扭身,令后者成功扑了个空。
谭纵趁此机会用脚跟狠狠地踢中他的脚裸,洪义吃痛,哀号一声,滑稽地单脚蹦了起来,引来化身吃瓜群众的小塘一阵清脆的笑声。
而刚好端着碗出来的面馆掌柜,直接吓得脸色苍白,手中之碗都掉在了地上,摔个稀碎。
只见他望向谭纵的神色里,全是担忧。
这时,鼻梁坍塌的下属,清醒过来后,迅速拔出腰间长剑攻向谭纵,但他跟同伴一样,面对谭纵高超的闪避技巧,只刺中了空气。
谭纵顺势单手抓住对方的手肘,另一只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拽着这家伙转了一圈,顺便砸翻另外两个逼近的下属。
被他抓住的下属,惊恐的尖叫着,却丝毫没有丢掉武器的意思,胡乱地在空气中挥砍。
“咔嚓!”
谭纵目光一凝,手上加力,对方的胳膊应声而断。
随后他就像垃圾一样被丢到一边,刚好砸中一名起身的同伴,两人的身体以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叠在一起。
这边,哀嚎的洪义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单脚蹦跳。
只见他又怒吼一声,仿佛失去理智似的,从地上抄起一根长枪,打算用锋利的枪尖把谭纵钉在墙上。
谭纵侧身避开突刺,双手抓住枪杆,用上一个所有人都熟知的‘杠杆原理’,当场就将洪义壮硕的身体挑飞了起来。
此时的洪义已经顾不得震惊谭纵瘦弱的身体,力量为什么比自己还高,因为他发现一张摆满残羹剩菜的桌子,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意识到危险的他,连忙松开枪杆,可惜为时已晚,他沉重的身体重重地砸在结实的桌面上,脸上沾满了他们吃剩下的鸡腿和面条。
谭纵趁机抢过长枪,把又一个起身的下属横扫在地,让他抱着小腿哀号。
随后他将枪杆抵上地面,一脚踢断,只留下一把剑的长度。
然后抄起木棍,先是照着正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啃着鸡腿的洪义脑门儿上来一击,对方两眼一翻,一头栽进见底的面汤里。
接着,他又让那位断了手臂的下属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
一名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下属,看到谭纵凌厉的目光突然投向自己时,意识到不妙的他,慌忙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又‘扑通’一声重新仰面躺了回去。
至此,所有人全部被谭纵一人放倒。
对于这种情况,谭纵并未感到意外。
毕竟真正的武道修士,都是从小开始习武。
一年易气,两年易血,三年易脉,四年易肉,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方能锻体圆满,达到下一个境界。
唯有基础打好,才能在武道之途走的更远。
而想要打好基础,所必须的就是修炼资源和丹药。
普通家庭根本就承受不起这种花费。
不然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也不会出现穷文富武这个词。
所以,眼前这群人在谭纵面前,不过是群杂鱼罢了,根本就威胁不到自己。
见到缓缓苏醒过来的洪义,谭纵并未放过他的打算,准备走过去再教训他一番。
后者望着步步紧逼的谭纵,先是恼羞成怒的看他一眼,接着连忙掏出一张符箓,大吼道,“仙师,快过来救我!”
“仙师?”谭纵闻言,脚步顿了下,自语道,“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之地,竟还隐藏着修道者,难怪这小子敢如此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