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晞宁上车后才发现,保镖没有把李安乐带上车。
往后扭头,果然看到保镖推搡着李安乐,上了后面那辆保镖的车。
“是你让保镖把李安乐带到后面那辆车?”乔晞宁问。
贺霆琛点头:“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但是她在车上不方便。”
“你想跟我说什么?”乔晞宁问。
贺霆琛眼眸深沉地看着她:“你这么急着想要找到李安乐,不止是想把贝贝还给她,也是想问她沉船的真相吧!”
乔晞宁沉默。
贺霆琛:“你是怎么怀疑,这件事可能跟李安乐母女无关?”
“胡兰柔想要收购股份,可是却没有钱,还需要靠卖给我房子才能筹到钱,我就开始怀疑,其实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以前我以为是她,是因为不知道她的底细,但是这几天,已经差不多摸清她的底细了,她就是个纸老虎。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能策划那么大一场事故?”
“可是胡兰柔很精明,从她嘴里很难听到真相。所以,你才需要找到李安乐,她愚不可及,更容易套出真话。”贺霆琛说。
乔晞宁闭了闭眼睛,算是默认他的猜测。
贺霆琛说:“刚才李安乐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不觉得她在撒谎。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说出真话的。更何况是她这样没有脑子的人,更不可能有心机说谎。所以,沉船的事,也许真的跟她们母女无关。”
“只能说,跟她无关,但是不能说跟胡兰柔无关。”乔晞宁说。
“但是李安乐也不知道实情,如果真的和胡兰柔有关,胡兰柔不可能不告诉她。”
“你觉得除了她们母女,还能有谁?”乔晞宁问。
贺霆琛沉默。
乔晞宁冷哼一声说:“你是不是也怀疑李振南?只是他毕竟是我父亲,这种话你说不出口。”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当时已经拿到乔家的财产。”贺霆琛喃喃地说。
乔晞宁道:“可是,如果他担心我有一天回来会跟他抢呢?所以斩草除根是最好的办法。”
“我会想办法帮你查清这件事。”贺霆琛说。
乔晞宁看着他,目光别有深意地说:“可是你别忘了,刚才李安乐也提醒我。除了李振南,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巴不得我死。“
贺霆琛一怔,立刻举手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过这种想法。当时我对你是愧疚的,哪怕你怀了……陆经年的孩子,我也只是生气,但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乔晞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傲娇地转过头,撇撇嘴说:“我知道不可能是你,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地跟我赌咒发誓。虽然我不喜欢你了,但还是相信阿姨的教育方式,不可能把你教育成杀人凶手。”
贺霆琛松口气:“宁宁,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能把李安乐找回来这件事,我谢谢你。但是我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以后离我们母子远一点。”乔晞宁又说。
“宁宁,你这是过河拆桥。”贺霆琛委屈地道。
乔晞宁瞪他:“过河拆桥又怎么样?你以前对我过河拆桥的事还少吗?你跟丰华做生意的事,是我帮你牵线搭桥。可是一搭上你就把我甩到一边,再也没让我跟丰华的人接触过,这些事你都忘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贺霆琛怏怏的说。
乔晞宁冷哼:“为什么不提?你现在可没有资格指责我,比起你当初对我做的事,我现在只想让你离我远一点而已。”
“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贺霆琛小声哄她。
乔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