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君不器看到了离弦剑的品级,是七品凡剑。
凝望着离弦剑沉吟片刻,君不器转身走出寝室,返回铁铺,并故意和铁砧靠的近了一些。
他最后之所以没有拿上离弦剑,是怕引起雷恒等人的猜疑,从而引发不必要的冲突,弄巧成拙。
君不器行的端,做的正,自然是不怕对方查账本的。
对方既然要查账,没有证据,应该便不会直接捉拿他。
“雷头,账本和税凭。”
君不器双手将账本税凭递上。
雷恒接过,直接将其递给了身后的一个身穿灰色长衫,身材瘦高的黑发老人。
“老刘,你对一下。”
“好的,雷头。”
老刘将账本和税凭接下,看了一眼税凭,然后从褡裢中拿出两本账本仔细对了起来。
片刻后,老刘将君不器家的账本合上,从褡裢中拿出一两银子,连同税凭放到账本之上,又递给了雷恒。
“雷头,税凭和账目对的上,没有改动过的痕迹。应该是周全和徐德私自改了收税的账目。”
听到老刘如此说,君不器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雷恒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账本接过递还给君不器道:“不错,是个尊法守纪的良民,看来的确是周全和徐德陷害你,拿回去吧。”
君不器看了一眼账本上的银子,不由问道:“雷头,这银子?”
雷恒解释道:“唐大人发下条令,七月二十之前交税者,只收五成税。你多交了一两,现在还给你。”
君不器略一沉吟,将账本接过,然后又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放到了账本之上。
“唐大人仁义无双,雷头明察秋毫。这三两银子代表我对雷头和唐大人的敬仰和感激,请雷头务必收下。”
雷恒虎目一扫,将账本上的银子收入囊中,看向君不器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坊衙报告,官府对待你们这些遵纪守法的商家,还是十分友善的。”
“好的,雷头。”
君不器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对了,雷头,不知那周全和徐德现在怎么样了?”
雷恒义正言辞道:“徐德已被关入大牢。周全这厮让他给逃了。不过,城门早已戒严,他绝逃不出城。不出三日,我必将他捉拿归案。”
君不器道:“雷头英明神武,对付一个小小的周全还不是手到擒来。”
雷恒嘴角一扬,道:“那是自然。好了,既然你这没什么事,那我等就走了。”
说罢,转过身,大手一挥。
“走,去下一家。”
“雷头走好。”君不器恭送道。
待雷恒等人走后,君不器双眸微微凝起,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无法逃出城吗?”
君不器不由想到了四天前,在贫民窟买人参的土胚房内,与周全擦肩而过的那一幕。
想来,周全在那时便就畏罪潜逃了。
周全没被抓正合君不器心意,这种拿完他好处还陷害他的无耻小人,君不器不亲手将其斩杀,难以解心头之恨。
待雷恒等人走远后,君不器立即乔装打扮一番,径自前往了贫民窟。
既然周全并没有逃出城,那他有极大的可能藏在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