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在名字一处留下:缥缈纪,三字。
“至于著书者……”
既然这本是全由自己所写,那就署个笔名才是。
“大荒笑笑生!”
笔名落下,白舒招来伙计,将其交给城内印刷店印刷个几十册出来。
剑仙一生狂傲不羁,故事何其精彩,又因红颜之怒,一剑镇压妖族五百年,可叹暮年孤独五百年,最后终有所悟,游历人间。
这故事情节,内核精神。这本书不说太火,但销量应该不会差。
“总算写完了,逍遥快活去。”
“最近的那家醉梦楼就不错。”
仙安城内比怡红楼繁华的玩处多了去了,来这仙安一段日子,白舒倒可是逛了不少。
“嘿,你猜怎么着?那就是一个……”
“南武国两月前被我大荒以智兼并,国内之人无不痛恨南武那昏君的暴虐之行。”
“据传南武昏君每日要睡十个妃子,夜夜寻乐不眠,天天不上朝。”
“若是有大臣敢来进谏,直接杀头还不算。还将其尸身和其家人子女一并关入虎笼,好一个残暴了得!”
“若不是我大荒为民除害,有那昏君在,南武怕是水深火热,终日不得安宁。我大荒兵士进城,南武百姓无不夹道欢迎!”
“可惜听我大荒之威,那南武昏君吓得屁滚尿流,早就不知所踪,独留一国百姓。”
“这等昏庸之人,难怪会引我大荒声讨!”
一进这醉梦楼,戏台之上的老口艺人就开始了讲戏。
白舒坐在一个靠前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淡笑摇头。
成王败寇莫过如此,市井中皆传南武昏君,什么每天睡十个妃子都来了……
要不是白舒真睡过,他差点就信了。
至于百姓水深火热,当真是胡乱之谈。
不过有一件事那说书人没说错,孙竹卿当真放弃皇位,隐匿而去,想来是拜入了莫个仙家门派了吧。
“也不知能否还有再见之时。”
在白舒身边,也有一青年正品酒发笑,不过和白舒的佛系不同,他直接开口反驳了起来。
他大声笑道:“你这说书人竟是乱讲。”
醉梦楼中,众人目光难免都投向了他。
台上的老说书人连忙道:“客人,戏说不是胡说……”
“你可不要胡乱诽谤。”
“我当然没诋毁,在下有几位远方朋友正是南武之人。在他们口中,那南武皇帝励精图治,勤勤恳恳,绝非残暴小人。”
“后宫更是空无一人,百姓无不称赞,南武有此明君乃苍生百姓之福。”
那青年人一脸淡定,搞得那老说书人下不来台。
“他是镇国公府上二公子龙飞。”
“怪不得敢这么说。”
在场众人中,有人认出了这人身份,窃窃私语间,那台上老说书人也听到了。
他也只能软气道:“客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毕竟这是好是坏,都得辩证看待,一家之言也不可取。”
“呵呵。我观这醉梦楼说书人也没几分水平,不如换些舞女名伶来跳跳舞助助兴,大家来此是玩乐的,不是听你胡吹的。”
要是其他人说这话,这醉梦楼多半不会给面子,这镇国公二公子分量就不一样了啊。
老板见状,连忙上前:“对不住了各位,是在下考虑不周。”
“来来来,姑娘们都上来。”
台上,说书人被抬了下去,一堆莺莺燕燕被换上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