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上午,陈牧和宫苑辉夜又来到了绘岛妙所在的私人医院。
根据负责绘岛妙的主治医师的说法,现在的她恢复的很好,大多数伤口已经愈合,基本的下床活动已经没有问题了,保险起见的话,可以留院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不想在医院待了的话,就可以直接出院了,剩下的日子在家静养就行。
“这段时间怎么样?”单人病房的床边,坐在椅子上的宫苑辉夜一边削着带来的苹果,一边和绘岛妙搭起了话,相较于之前探病的那次,现在的她精神头和状态都要好得多,“伤口那边有痒痒的感觉吗?”
“这段时间?还好吧,就是……太过安稳了,安稳的让我感觉不大适应。”绘岛妙侧过头,望向了宫苑辉夜,余光却落在了同样坐下,但一言未发的陈牧的脸上,“甚至有些自我怀疑,出院后,我还能胜任辉夜小姐你的保镖工作么。”
“人不是机器,总归是需要休息的。”
宫苑辉夜露出了一个笑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病床上的绘岛妙。
“谢谢。”
在后者接过苹果后,女社从柜子上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揶揄了她一句,“这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么?怎么现在又开始坐不住了。”
“长时间的不动后,身体肯定会‘生锈’的呀,休息的越长,恢复期肯定就会跟着增加。”绘岛妙努了努嘴,显得有些无辜,“我可不想被落下太远,再者,那次的事情也算是敲响了警钟,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所以,我出院之后,能够请您指点指点我么?”
话音落下,本来打算沉默到底的陈牧愣了半秒,随即才意识到了绘岛妙的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他转过头去,对上了绘岛妙大大方方望向他的视线,“指点的话,谈不上的,只是互相交流。”
真让他摆出架势,一本正经的去教绘岛妙,他是做不到的,一是时间根本就不够,二则是他自己都没有摇明白,他都是半路出家的,只知道每次挥刀按照身体最适应、最舒适的方式发力。
真让他教这个?还不如让他教一教接、化、发,闪电五连鞭之类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教不明白。
“互相交流?”绘岛妙细细的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语,飒然一笑,然后微微垂下眼眉,声音也从刚才的放松变为了诚恳,“不,是请教。”
她比起自己的师弟,倒也强不出太多。
陈牧在与自己的师弟交手时,能够赢的那么轻松,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对上他的时候,胜负这方面肯定就别指望了。
只是……
绘岛妙抬起眉来,那双褐色的眼眸里多出了些不服输的劲儿,她话锋一转,“我也清楚我和您之间的差距很大,和您切磋无疑是胜算渺茫,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这个就等你彻底康复后再说吧。”
陈牧没有马上应下来,哪怕也才短短的几面,但从他的感受来看,绘岛妙就是那种性子很急的人,要真就这样答应下来了,他是真怕对方马上就去办出院手续,这会儿就要来和自己切磋了。
“我就当您同意咯?”
绘岛妙对上了陈牧的视线,那张清秀、中性的脸庞上满是期颐。
“嗯。”
陈牧点点头,人都把话讲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届时就请您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