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涯儿弓腰驼背,走两三步就停下歇一阵,深怕被人察觉,又被抓了回去。只是那边正打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人顾得上他。已有几次被黄巾大汉发现,对方却依然对其不理不睬,这让云涯儿胆子又再次大了起来,索性也不墨迹了,径直就往朝打斗的方向走去。
慢慢靠近后,远远就能看见一名女子在粮车上左窜右跳,灰色的布衣在这黄巾大营中显得尤为显眼。底下十几个大汉边叫骂边追赶着,却始终都碰不到女子分毫,其间还时不时有人被女子伸出的腿一脚踹翻在地。
斗了一阵,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张曼成,终是再也坐不下去,抓起身旁之刀,一个健步便往前冲来,照着女子的脚就是一刀。这手起刀落间,连粮车都快被砍成了两段,女子却扔完好无恙的站在一旁,并向其讥笑起来。
“你们黄巾贼果然统统都是草包么?连一个十六岁的女子都抓不住,还准备起义造反?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免得官军来了,你们连小命都留不住。”
张曼成哪里听得这般羞辱,不禁辩解起来,“我只是看你一个女娃娃独闯我黄巾大营,敬你是条好汉,不想就此葬送了你,才没有使出真功夫!你现在又羞辱我黄巾义军的众将士,意欲何为?”
“呵呵!”女子又一个纵身一脚踢翻了刚才的粮车,“只可惜我才不是什么好汉,只要你们乖乖把粮草全部交出来,我自会离去。”
“岂有此理!”张曼成又是奋起一刀,将粮车剩下的半截也给砍断,谷物随之撒得满地都是。然后他又将大刀一挥,挑起一袋朝女子砸去。
女子哪里会被这种东西击到,只是躲避之余,忘了注意脚下情况,之前能够立足的粮车,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推开,因而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还没等她及时爬起,数把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前。
原来,这女子只是善使巧劲,同时身手灵活了点,单论力量,并不能与众多大汉所匹敌。张曼成观察良久,终于察觉此事,伺机分散女子注意力,进而而一举将其擒下,也算是出了之前被羞辱的恶气,颇为得意。
只是那女子落入张曼成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就连在一旁观看的云涯儿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