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缓过劲来的云涯儿见周仓为自己撑腰,心中也是颇有底气,也连忙起身,并朝徐福鄙视而去,便随周仓向屋外走。然而徐福并未有半点歉意,也不阻拦,仍旧是自斟自饮,还不忘对二人喊道“恕不远送”。
从酒馆出来,也不见徐福有半点追来迹象,云涯儿终是有些后悔,忙问周仓,“这可怎么办?这里离颖川还有一些距离,而且前面可能还有大军拦路,没有徐福帮助,我们怎么平安过去?”一边说着,还不时回头望去,希望徐福能够回心转意。
“此有何惧?那徐福不是早已打了退堂鼓,我们才于此处与其践行。虽说闹了些不快,结果却也相同,无差。”周仓说得字字铿锵,并无乞求徐福之意,也算是向云涯儿表明了心中想法,云涯儿便不再问。
缺了徐福相助,二人只好再另行打听前往颖川之法。可村中之人皆一听二人要去颖川,就仓惶逃走,哪有人愿意为为其指点一二。周仓自觉再于此处滞留也无甚意义,便向云涯儿提议先往北走,再做打算。云涯儿心中也无其他办法,又害怕再把周仓气走,只得同意。
于是二人又往北缓行,沿途只有崎岖小路,也不见人影,行了一段,却见着一条小河。此河虽不宽敞,却也能将人没入,不似小溪可以淌过。顺河望去,也望不见尽头,只能想法子渡河。可这附近,并无人家,更是找不到桥船,渡河之事一下子也解决不了,二人伫立原地却又并不愿折返,便藏于树后,等待过往船只。
等了许久,却也看不见半条船只,反倒是见到徐福正提着酒壶,半癫半走靠近河岸,在那自言自语喊道:“此河名澧水,若是能渡过此河,走不了多远便可看见那驻扎的官军,只怕是有去无回。”
云涯儿自知此处再无他人,徐福此话定是说于己听,心中窃喜,想着那徐福也并非寡义之人,竟愿再前来相助。刚欲现身,就望见徐福一头栽进河里,溅起一通水花便没了踪影,急忙上前查看。心想这徐福喝多了酒坠入河中,定是凶多吉少,必须尽快搭救。
然而徐福落入水中以后,河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甚为奇怪,即便不识水性也应该挣扎几下才是,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淹死。忙询问周仓有何想法,周仓也只能在一旁犹豫望着,不敢下水。
二人又在岸上呼喊了一阵,未见徐福答应,恐其是酗酒过度昏睡过去,此刻怕是已经成了水鬼,再救也迟了。不等二人悔恨,徐福却突然从水中钻出,游上岸来,口中大叹:“你二人果然对我见死不救,看来也并非什么侠义之士,难怪小小戏弄就能迁怒而走。罢了,你我还是就此作别,速速回速,休要再想豫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