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贤,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以为你会取玄牝而舍她,我以为你会以大局为重护住一个对你有用的女人。是我妄自揣测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劝你一句,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为已女子乱了方寸。我希望过后你依旧是哪个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衍强将,而不是一个像软弱酸腐书生一般萎靡不振沉溺悲痛不能自拔。”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你可知道?有她在,就算我身在天涯也会心安。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知进退足智多谋的女子,有小女子的柔情细心,也有断取舍的大气。她,她……”
后面的话过尚贤已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重禩母子二人撞了个趔趄,只见二人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后院,跟在他们身后的湛兮渊兮小跑着来到了重华殿,赶紧替他们向过尚贤道歉。
重禩敲了一下房门,青鸾将门打开一条缝见是重禩便打开门闪身让他们进来。屋内的血气依旧浓重,织染用帕子掩住了口鼻来到了重玄的跟前。
“太师祖!”
重华叫了一声,用手拉了拉弗盈。弗盈回过身来看了眼依旧乔装打扮的织染,眼泪再次簌簌而下。
“弗盈怎会如此失态?事到如此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各安天命,再想别的法子就好了。我知道弗盈为此费尽半生心力,此后便让玄儿谋划吧,你好好歇歇。”
织染以为弗盈在为计划不能顺利进行而伤心,便出言宽慰了几句。床上的玄牝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被织染看在眼里,计上心头。这个女将军虽然没有小岱那般,但要将她作为自己的一步棋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替补。
“渊兮,去孟府报丧吧!”
“不可!”
弗盈赶忙拉住渊兮,重玄拉过弗盈的手,示意渊兮站在一边。将弗盈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语气却不似之前那般谦逊隐约透着冰冷。
“师父,玄儿懂师父的意思,师父是想让太师祖放宽心,没有了小岱咱们依旧可以重新谋划,但是孟府没有了小岱,安定庵便没有了好光景,所以暂且不能让孟老太太知晓,对吗?”
弗盈有些震惊,她的这位徒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再处处为南国着想,竟然在为她的失态开脱嫌疑。她的声音如此的柔,就像小岱躺在她怀里说话地语气一般,让她不禁哟中抱她入怀的冲动。小岱的血流在她体内,就像是活在她的身体一般,让她的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被深深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