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云面无表情,走在混乱的饭厅里,脑袋里回荡着这杂乱的声音。她恍惚中抱起洛凡辰。大步地走出这坚固的牢笼,身后嘈杂的声音,她一句也听不清,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觉得心里犯恶心。
走一路,泪水洒一程。洛凡辰望着母亲,不哭不闹。
洛凡辰红肿的脸,让慕星云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是她的沉默,是她的软弱,是她的隐忍,是书经里教她的德。
她思前想后,战战兢兢,一再退让。唯独失去了一个作为人的自尊,任人践踏,拿捏。
车水马龙,人流涌动,彩灯闪烁。
慕星云拖着疲惫的身体,穿着棉质体恤,宽松的裤子,一双拖鞋,头发略显凌乱,浑身散发着失落与凄凉,穿梭在炎热的街头。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回头看看,都皱眉转身继续自己脚下的路。生活各有各的不易,没有人的生活可以经得起推敲。
一辆车缓缓的跟在她身后,她走,车就走,她停,车就停。车主怀揣着疑惑,那个如诗的姑娘。梦里,多少次回眸,都是在洒落的阳光下,笑容闲逸,醉人。
他终于忍不住,急忙下车,朝着疲惫消瘦的身影轻唤:“星云,是你吗?”
慕星云恍如隔世,转身,年轻挺拔的男子,西装革履,英气逼人,好似故人。
“我是顾景,我们同一所大学读书,同一届,同一系。我曾和很多男孩一样,都为你写过情诗,为你守候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为多看你一眼。”顾景嘴角略显酸涩,似往事就在眼前。
慕星云回想起自己毕业后的生活,也算是领略命运的残酷与悲凉。
顾景,是学生会**,帅气的校草,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一片女生的尖叫。她的闺蜜刘念念,梦里都在念叨的男生。她想起学生时光,身心也轻松了些许。
“承蒙兄台旧时光里的错爱,这时听来也备感欣慰。只是有眼不明,有心难辨。让自己过得如此凄惨。”慕星云苦笑,心里好似清明了许多。
顾景带慕星云到酒店住下,然后打电话给刘念念。刘念念听到自己的闺蜜,火急火燎的赶到酒店。
看到慕星云的第一眼,就抱着她哭得惊天动地。
慕星云只字未提自己的婚姻,只是泪水从未停止过。她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自己可以重生了。但是摸着身无分文的口袋,需要治疗的洛凡辰,也许母亲二字,永远赋予人一种独特的能力,能忍非人之事,能做常人之不能为。
洛家上下,从刚开始的冷漠,沉默,到慢慢紧张。他们不关心慕星云,只是洛凡辰,不管痴傻与否。都是洛家的骨血,他不能流落街头,不然被报道出来,洛家人实属丢不起这个脸。
洛家冷落了慕星云两天,慕星云在这两天里,早上吃顾景熬的燕窝粥。刘念念给她画了精致的妆,那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又似回来了。刘念念拉着慕星云逛街,为她买时髦的衣裳,洛凡辰在顾景怀里,睡得异常安稳。
路过的人,都要夸夸洛凡辰,出彩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