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条兼定主要的目之一也只不过是问不破八幡宫要一下logo的使用权而已,毕竟历史上一条兼定紫旗上画的双鸟就和不破八幡宫供奉的八咫乌和金乌关系不浅。所以此事对于不破八幡宫来说并不困难。只是一条兼定半路饿了打算打猎又被不破峻述的人看到了,临时编了段故事而已。
此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一条兼定打算自己开神社,提前来不破八幡宫要个招牌许可。在这件事情上不破峻述倒没什么介意,毕竟不破八幡宫倒是也有这个权利,更何况不破八幡宫开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没啥做大做强的心思,也没什么更一下级的分社会被竞争。对于他来说,唯一问题就是自己这边肯定抽不出足够的神官的去运营其他神社的,因为不破八幡宫本来就是石清水八幡宫的分社,天高总社远,权力大的同时分配的资源也就少了。
幸好一条兼定向他道明了只要招牌认证,不要提供神官,不破峻述也就同意了此事。
满意而归的一条兼定坐着牛车慢慢悠悠地回了御馆,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兼定从牛车前门下车,回想自己这一路上走过田野和城下町,倒也是好好浏览了一番这自己治下的战国土地。
只是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是虽不破败,但是确实穷困。
难得的“好”消息是从田地间劳作的农民到城下町里奔波的市井百姓,很少见乞讨的……
毕竟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在种田的都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乞讨饿死的概率太大了,因为谁口袋里都没有多少富裕钱。
更要命的是一条家已经因为制度上比较宽容,再加之和朝鲜、大明存在贸(zou)易(si)航线,其治下领地已经还算是富庶的了,那其他贫困的地方……
只能说这东亚的老百姓真是比牲口还好养活。
而看到这些本来就生活不易的劳苦人还得向自己的牛车贴地叩首行礼,兼定也只能让车夫快些离开,自己既不适应,也不想耽搁了他们为自己的生计而劳作。
等到一行人回了御馆后,本打算用晚饭之后便歇息的一条兼定却被自己留下来看家的东小路教忠告知多位家臣正在评定间等候自己。
这位是继承东小路家的一条教行(现在应该叫东小路教行)之子。而之所以这次兼定出门不带他,纯粹是大家抽签的时候,这家伙老倒霉蛋了,抽到了短的那根,于是就被一条兼定留下来看家,等自己回家之后有什么情况及时通报自己。但实际上兼定留他下来守家,除了一方面是他自己老倒霉蛋以外,另一方面他是自己的一门,而且在历史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留下来比较靠谱。只不过历史上他被称为渡边教忠,作为西园寺十五将在历史书上留下姓名。
而听到东小路教忠的话,兼定心里也知道估计是今天让土居宗珊代替自己下令,让家中几位大家臣有所意见了。
兼定也不忙,只是向东小路教忠问道: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东小路教忠低头回复:
“回少御所殿,今日土居大人按照安排召集了家中诸位大人,发布改制文书。当时三家老羽生大人、为松大人和安并大人就提出反对,倒是康政大人并未有所反对。”
听到回答的兼定略略思索,一条家的制度自从自己老爹房基死后就是诸大夫合议制度。因为家格高的缘故,自己的一门众被称之为“御一门”,其中地位最高的土居宗珊又是家老,所以被称之为“御一门家老”,无疑是家中地位最高的家臣。
其次是有家老格的源康政和敷地藤安,源康政是兼定的“老朋友”了。不过敷地藤安的情况有点复杂……简单点说就是被自己那位听信谗言的爷爷房冬给勒令自尽了……现在的敷地家家主是其子敷地藤冬。兼定爷爷房冬错杀忠良,为了补偿敷地家,替敷地家平反后还为敷地继承人元服并赐下偏讳。可这位敷地藤冬虽然也有家老格,但是一方面年纪相比源康政来说还是太小,资历不足;另一方面源康政深得房基信任重用,敷地藤冬便长期以来在家中当个透明人,基本上是跟着德高望重的土居宗珊摇摆。
另外三家老“为松”、“羽生”和“安并”分别是为松成树、羽生高植和安并全合,对应历史上的一条三家老:为松若狭守、羽生监物和安並和泉守。这三人虽然不是代代相传的家老格,但是却被拔擢为家老,即使话语权不如御一门家老和具备家老格的家老,也在一条家的高层具有一定的话语权。
正当一条兼定思索的时候,东小路教忠继续言道:
“另外今日家司町大人也出席了,土居大人为了寻求支援,特意请来了町大人,但是町大人说希望请示一下太阁大人。对了,町大人之前还问殿下什么时候安排晚餐。”
这“町大人”则是町显古,他娶了兼定的一位姑奶奶,并且担任一条家的家司。所谓家司,是日本古代上层权贵的家政管理人员,可以说是管家,但又有所不同,他们在过去还会为自己的主人管理庄园,供奉主家,又有经理人的职能。但随着日本庄园经济时代的落幕,家司这个职务也就渐渐成了一种特殊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