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回去呗,小桃,你去跟宫里说一声!”
小桃瞥了一眼那些宦官,那眼神之中,却全都是冰冷:
“是!”
说完,就转身出去,那四个宦官,也是行礼之后,跟着离开。
“驸马,你看,连咱们自己家里的人都觉得,我已经失去了爹爹的宠爱!”
赵徽柔压根就没当回事,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些可都是你惹出来的,怎么,现在直接撒手不管,把麻烦全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你是公主,是这公主府的真正主人,处理这些宦官宫人,自然是最合适的。”
李玮对于这个公主府,可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说是公主府,可你也知道,这里跟宫里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之前宫里的那一套规矩!”
“驸马竟然如此不喜公主府?或者说,驸马如此厌恶宫中?”
赵徽柔只觉得心里堵的慌,此时此刻特别的难受:
“爹爹一直把李家,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各种赏赐不断。
就连我,也是爹爹用来补偿你们李家的。
李玮,你为何如此厌恶宫中?你给我说出个缘由来!”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李玮正在那里洗脸洗手,转头看向变脸如翻书的赵徽柔,顿时就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
“你若是喜欢宫中的规矩,那就维持现状好了,别人能说什么?干嘛动不动的就翻脸!”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侍女递过来的丝绸,随手擦了擦脸。
李玮对于善变的赵徽柔,可是没有任何的耐性,两个人不熟:
“首先声明,我对宫中,对官家,没有任何的不满。
行了,不打扰你了,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李玮,赵徽柔气的直跺脚。
转头看向那个大西瓜,她泄愤似的指着西瓜:
“幼月,去,把这瓜切了!”
…………
再次回到前院,出了一身汗的李玮,实在是有些热的难受。
但是他热,别人也热。
看到陈宽带着人,正在那里等着自己,李玮快走几步:
“老陈,这些酒坛子,都洗干净了没有?”
“郎君,都洗干净了!”
陈宽汗流浃背,实在是这个时间点太热:
“郎君,咱们给您放这里,您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稍等一会儿!”
李玮拎起自己带过来的白酒,直接就往那些酒坛子里倒:
“这是我托人弄来的烈酒,昨天说了要请你们喝酒的!”
看着那些透明如清水的白酒,闻着那浓烈的酒香。
别说是那些年轻的仆役,就连陈宽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郎君,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清澈的酒水,老奴今天算是开眼了!”
看到这群两眼放光的仆役,李玮就知道,这是一群酒鬼:
“去拿几只碗过来,让你们尝尝这些白酒的味道!”
两个仆役转身就跑,也顾不得外面热死人的气温,向着厨房那边就跑了过去。
李玮这边继续忙活,他不可能把那些塑料酒桶留在这边的,必须要把白酒,全部倒进酒坛子里。
随着李玮倒出来的酒,越来越多,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酒香。
之前跑出去的那两个仆役,大汗淋漓的跑了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篮子。
李玮让他们把篮子里的碗,都在桌子上摆好,直接往碗里倒酒:
“老陈,你们尝尝这酒如何?提醒你们一下,别多喝!”
一群人虽然规规矩矩的,可那迫不及待的眼神,却是已经出卖了他们。
陈宽见李玮把事情扔自己这,对着李玮叉手一礼,这才看向其他的仆役:
“还不赶紧谢过郎君?以前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谁再敢如此懈怠郎君,某饶不了他某跟你们说!”
一群仆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叉手感谢李玮:
“谢过郎君!”
好嘛,一说到喝酒,这直接就把称呼也给改了。
不过李玮却是更加欢喜,这郎君最起码比驸马好听。
陈宽稳稳的端起碗来,闻着那诱人的酒香,直接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咳……”
这么高度数的蒸馏酒,哪里是这个时代那种低度酒可比的。
陈宽只感觉嗓子在燃烧,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那张黝黑的脸,看起来更加黑了。
可即便是如此,陈宽依旧忍不住赞叹:
“好酒!好烈的酒!整个汴梁城里,都没有这么好的酒某跟你们说!”
仆役们哪里还忍得住,呼啦啦的端起酒碗,都是一口喝酒。
结果就是,一群人跟之前的陈宽一样,都是在那里剧烈的咳嗽。
唯独一个精壮武人打扮,身材高大魁梧的人,站的笔直。
不但如此,他还在喝了一大口酒之后,忍不住大喝一声: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