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平哪里会想到,这刚搬过来第二天,赵徽柔就过来视察。
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李昌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主,驸马在厨房。”
那家伙这是又犯病了!
赵徽柔本能的想到,李玮肯定是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进了大门,就看到前院里,正在到处撒欢的小马驹,已经满地的狼藉,还有疲惫不堪的王东宝。
见到这种情况,赵徽柔瞬间就满头黑线,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指着那些小马驹:
“这是什么回事儿?哪里来的这些小马驹?”
小桃已经挡在了赵徽柔身前,正一脸不悦的看着跑过来的幼月:
“幼月,你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懂规矩,你也不懂规矩吗?”
幼月那张精致的脸上,现在满满的都是无奈,她规规矩矩的对着赵徽柔行礼,这才开口:
“公主,驸马昨夜买了一大批的马匹,全部都放到了宅院里,奴婢正想着去公主府汇报此事呢。”
一直跟在赵徽柔一旁,观察着别院里一切的梁全一,此时正在皱着眉头:
“这么多的小马驹,一看就是难得的宝马驹子,这得花多少钱?
公主府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钱,难不成,还要把公主府掏空不成?
李昌平,幼月,你们是怎么跟着驸马的?就不知道劝阻?”
这个时代的马匹,价格贵的那叫一个离谱。
而且,在汴梁这边,你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好马。
像眼前的这些小马驹,一匹一匹的都是些难得的宝马。
李玮能够弄到这么多小马驹,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多的,还得是权势。
所以,梁全一才觉得,这肯定是李玮借用赵徽柔的名头,在外面瞎折腾。
甚至,梁全一都在怀疑,李玮是不是进行了什么不法勾当。
想到这里之后,梁全一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汴梁多少人在盯着公主府?御史言官们,天天都在想方设法的弹劾公主呢。
你们倒好,现在竟然把现成的把柄往那些人的手里塞,一个个的活腻了不成?”
别说李昌平与幼月,就是王东宝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梁全一是宫中的副都监,地位摆在那里呢,想要整他们几个,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听到外面动静的李玮,扎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见到一个陌生的中年人,穿着宫中内侍的衣服。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是,他正在那里跟训狗似的,在教训李昌平他们,他顿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
“这是谁呀?这么威风?都跑到我家里来替我做主了?
就是官家来到我家里,那也是客人,您哪位啊?竟然比咱们官家还要威风!”
梁全一那张脸,顿时就黑的跟个锅底似的,对着李玮叉手一礼:
“奴婢见过驸马!”
李玮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哪里会在乎什么宫中的宦官:
“我可不敢当!这位中贵人好大的威风,我们李府的人,这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劳动了中贵人出面?”
梁全一那张黑锅底似的脸,此时此刻更加的黑了。
合着您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赵徽柔本来脸色就挺难看的,见到李玮如此让梁全一下不来台,就走上前来:
“驸马,这些小马驹,你是从谁那里买来的?
没事,咱们公主府的人,说话算话,哪怕是把公主府卖了,这些钱咱们也不会赖掉!”
“卖什么公主府?不就是几十匹马吗,钱我已经付完了,我是差钱的人吗?”
李玮那叫一个风淡云轻,脸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骄傲,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公主府的马,不是都被韩氏给送人了吗。
我就买了几十匹马回来,这些小马驹只是附带的。
等养个几年,这些小马驹,也就长大了,到时候,公主府里每人一匹马!”
“驸马,你是说……已经付完钱了?还是几十匹马?而且……还不算这些小马驹?”
别说震惊的梁全一他们,就是赵徽柔都被震的一愣一愣的:
“那得多少钱?公主府也没有这么多的闲钱啊!”
“很多吗?我不觉得!”
李玮那副风淡云轻的嘴脸,怎么看怎么欠揍:
“公主府没钱,可我有钱啊,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