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雨村初步作了规划,便召来众人,予以分说。
先司定各人职位,任命:
李响为商业院代院长;张大柱为军事院院长;科研院院长暂由雨村兼理。
张育主管一应后勤事务,张二柱主管护院安保。
张德任内务总管,晴雯等其余人等一应职责不变。
再厘清各人月例,言明,若司职得当,年底另有分红。
最后,于年前这几日,各有分工,其中当务之急是各组织徒有架构,缺少人工。经商议,由李响先行访察可用掌柜、小厮、学徒等,待年后一并聘用。由张大柱往流民处,采买、收容不超过十岁男性孤童十人左右,统一教学培养,留待军事院后用;由李响代雨村访察酿酒师傅,年后备用。
由张德采买年轻男仆丫鬟若干,男仆一分为二,部分与张育承办后勤事务,部分与张二柱承办护院事务。
由张育采买粮食、酒肉、布匹、绸缎等物,筹备年货。
一应事务分职完毕,雨村居中调度,抽得时间温书。
没几日,各处均有所获。李响先头来报,已访得城中热闹处待售铺子若干,其中掌柜、伙计一应俱全,另有酿酒作坊、器具、师傅等,一并访得。雨村甚为满意,无他,他心中先做的第一桩生意即是酒。此间酒似前世茶雕,味道寡淡,不为北人喜。北人所喜者为白酒,但酒质浑浊,酒精度数约二十至三十度,这是当世无人懂得蒸馏器械的缘故。雨村但将后世高度白酒制造出来,以此搏出半个小目标,机会很大。
与李响略谈一阵,又有张大柱来报,已于城外收容孤儿童子十余人,多是八九岁年纪。雨村见众童身体羸弱,眼里无光,面有菜色,便吩咐张大柱先行调养,使吃饱洗净,暂时安顿。军事训练诸多事宜,年后视众童身体情况,再做定夺。
此事方毕,又有张德来报,男女仆从,俱买完毕。雨村吩咐,各处分留,各司其职。女仆入内宅,作洒扫粗使丫鬟,男仆共十人,雨村便让张育、张二柱各挑五人,分别充作后勤小厮、护院小厮。张育自教手下勤务保障事,张二柱则教手下打熬身体,使枪弄棒。
如此过得几日,已入了腊月二十三,在此京中习俗,已是小年。这日张育又来报,年货俱已备齐,家中上下,从主至仆,连带新收的流民童子,均备妥新衣。雨村甚为满意,嘱咐道:“此为全家进京过得第一个新年,须在吃食用度上宽绰着些,大家过得个满意年。”张育称诺。自此日起,家中伙食酒肉俱增,全家上下喜气洋洋。
腊月二十四一早,雨村终于得闲。这些时日四处忙作,好久未打拳了,今日便打一拳。一套太极打毕,暖流四处游走,通身舒泰。却听二柱子嚷道:“俺说公子爷,你这打的是啥拳啊,软绵绵,慢腾腾,有啥用啊?俺小时候学拳时,为啥俺爹说出拳要快呢?”
李响、张育心道:“我们看公子打这拳一年了,以前从未见过这般慢的拳,也想知道此为何拳。”便一齐看向雨村。
却见张大柱闻言瞪了一眼,道:“二柱子别胡说,公子这拳,缓而不慢,慢而不软,出则划弧,收则成圆,舞动间自有渊渟岳峙气派,岂是你胡说的。”
雨村心想,这大柱子还算有眼力。便笑道:“这是道家的内家养生拳,和你们练的拳不一样。”
二柱子以为,但凡是公子练的,就是好的,不由道:“公子爷,教教俺呗,俺也想学。”
雨村心道,这太极拳我初学乍练,怎好教人,你腹中又无暖流,学之何用。便糊弄过去,道:“此为内家拳,与你们所练外家拳非同一路,不可妄练。”又道:“我虽教不了你武,但教得了你文,昨日所学那几字,你可能写得出来?”